蕭卿顏沒有理他,隻是下了車,一臉平靜地翻找這些屍體上可能會攜帶的信物,可是翻來翻去,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蕭卿顏趁著臉用手巾擦幹了自己手上的血跡。
池君兮嘴角一抽,這女人就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樣來一個投懷送抱之類的麼,是不是女人啊?池君兮有一些抓狂了。
蕭卿顏看了看一臉憋屈的池君兮終於開口了:“有沒有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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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卿顏將那一隊強人的簡筆畫畫好之後,才站起身來交給池君兮:“將這些人的身世,背景全部查出來。”
“美人,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麼?”池君兮可憐兮兮地開口。
“我能有什麼要說的。”蕭卿顏看了一眼池君兮,“難道要我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可以,真的可以。”池君兮涎著臉說,“我一點都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我可是幫你銷掉了四十萬倆銀子才惹來的殺身之禍,你過來救我,理所應當。”蕭卿顏一臉嫌棄地推開了池君兮湊過來的臉。
“美人,你不能這樣啊!”池君兮耷拉著臉,像極了一隻求愛撫的大狗,蕭卿顏都可以看到他背後一直搖著的狗尾巴了。
“四王爺,別沒大沒小的,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你明麵上的嫂子。”蕭卿顏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嘻皮賴臉的人。
“馬上就不是了。”池君兮笑嘻嘻地說,“你不是就剩下幾個月就是自由身了。”
蕭卿顏剛想發作,可是看到池君兮那一雙戲謔的眼神,就清楚這家夥絕對隻不過是嘴賤而已,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說吧,你要什麼報酬?”
“教我怎麼撈銀子唄,我要把那些詐過我銀子的賭坊把我的銀子連本帶利地吐出來。”池君兮嘻嘻一笑。
蕭卿顏點了點頭,池君兮差點沒樂得飛起這時候紅藥上前對蕭卿顏說:“小姐,我們的馬車壞了。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辦?”
蕭卿顏斜了池君兮一眼,池君兮指了指自己那一匹不斷打著噴嚏的馬,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
“回林....”蕭卿顏開口還未開完就聽到身後一陣馬蹄聲,而那馬車上的標識則是十分熟悉的標識——池君墨的馬車。
馬車慢慢在蕭卿顏的麵前停了下來,簾子掀開赫然出現了池君墨那一張閻王一樣的死臉,還有宋玉煙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池君墨皺著眉頭看著一地的屍體,臉色也很不好看,看著臉色還有一些慘白的蕭卿顏用手指了指馬車命令道:“上車!”
蕭卿顏冷哼了一聲,上這輛馬車,她蕭卿顏不是傻子,不是被氣死就是被挖心,兩種死法她蕭卿顏都不想要。看著那不斷向她湊近的馬,蕭卿顏心中有了主意。
“四王爺,妾身的兩個丫鬟就拜托你了。”蕭卿顏對池君兮喊了一聲,直接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了池君兮的馬,池君兮和池君墨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蕭卿顏一抽馬鞭子,馬爾一撂蹄子直接在池君墨的臉上揚了一臉灰。
池君兮看著這場景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隻覺得這蕭卿顏真是有趣,然後就招呼兩個丫鬟朝林府的方向回走。而池君墨看著那一騎絕塵,終於忍不住狠狠地砸了一下馬車,鮮血直接冒了出來。
蕭卿顏並沒有回蕭家,而是選擇去了京畿大營,她記得很清楚今日是京畿大營閱兵的日子,池君墨這個統帥並沒有停職,隻是降級了,怎麼能出現在玉蘭花會上?蕭卿顏一路高舉著池君煜給的令牌,一路上暢通無阻直接就到了蕭彧在京畿大營的帳篷裏。
“小妹?”蕭彧有一些驚訝地看著蕭卿顏,此時他剛卸下盔甲,脫了裏衣,上半身半裸著,十分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