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包你滿意。”池君煜連忙對簫卿顏保證。
池君墨的五十軍棍是實打實的傷筋動骨了,當時最後一軍棍落下,他直接就昏死了過去,被人抬回了自家的府邸。當池君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耳邊就是宋玉煙那抽抽嗒嗒的哭泣聲。
如若是以往,池君墨說不定會心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卻是十分的心煩氣躁。哭哭哭,除了哭還會什麼?池君墨心想,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閉嘴,吵死了。”
這一聲吼直接就把宋玉煙給嚇懵了,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子就停止了流淚,淚珠子半懸不落的在臉頰上掛著,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可是池君墨卻覺得煩躁無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怎麼火氣這般的大了。
“對不起,煙兒,我頭疼。”池君墨滿懷歉意地道歉說。
“沒什麼,墨哥哥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心情煩躁是應該的。”宋玉煙柔柔地說,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煙兒,我昏迷多久了?”池君墨拍著自己有一些低燒的腦袋問。
“墨哥哥,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煙兒真的害怕了。”宋玉煙將小手放在池君墨的掌心眼淚再一次流出來。
池君墨如果以前覺得宋玉煙是溫柔體貼,那麼現在卻覺得假得很,他剛一醒來,聲音沙啞,如果真的溫柔體貼,為什麼不讓丫鬟遞上水來,而是一直在喋喋不休對自己的關心。池君墨隻覺得腦仁真的要炸了。
“如畫,水。”池君墨不想委屈了自己,隻好使喚丫鬟。
如畫早就準備好了溫水,就等池君墨開口,聽到池君墨這般吩咐,立馬上前來,將水杯小心翼翼地拖著,讓池君墨潤了潤喉嚨。
宋玉煙看到這場景有一些羞惱,連忙說:“對不起,墨哥哥,我看到你醒過來,太激動了,都忘了這一茬了。”
池君墨沒說什麼,腦子裏卻過了好幾次他受傷的情形,好像這宋玉煙隻會不斷說著她的擔心,可是實際上卻是什麼都不做的。池君墨掐了掐太陽穴,苦笑一聲,自己以前真的是被情迷了眼睛了。
“煙兒,你自己也體弱多病,就不要守著我了,你去休息吧。”池君墨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哄著宋玉煙去休息。宋玉煙見池君墨與平時別無二致,連忙點頭,很快就走了。
“朝堂上有什麼消息?”池君墨喘了一口氣,聲音還是十分沙啞。
“太後,召見了蕭家姑娘。”如畫說。
“她找簫卿顏那個女人做什麼,難道是來管教我不成?”池君墨冷哼一聲問。
“太後做主,您與簫家姑娘和離,並且發懿旨等您一醒,就簽下和離文書。”如畫有一些忐忑地說。
和離,這兩個字就像是炸彈一樣直接就在池君墨的腦子之中炸開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一些難以置信地問:“和離,這是誰的意見?”
“太後和蕭家姑娘共同商議的。”如畫囁嚅地說,“陛下也下了聖旨,封蕭家姑娘為城陽縣君。”
“沒有我的簽字和印章,簫卿顏怎麼和離?”池君墨赤紅著眼說,“告訴太後,我不同意。”
“主子,你還是簽下吧,畢竟太後說了,您如果不簽,那麼她就親自寫下休書。”如畫說。
池君墨哆嗦著唇,他沒有想到太後會突然這樣做,這是什麼意思,還百裏家人情麼?池君墨閉上眼睛:“和離文書呢?”
如畫聽到池君墨這樣說,連忙將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文書遞了上來,池君墨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字,看著最後那句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咬牙切齒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