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縣君到來有何要事?”麟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簫卿顏。
那一次的逼宮產生的影響遠不是肉眼所能看見的那樣,實際上池君墨戰神的名頭,以及那軍隊不得擾民的好名聲正在土崩瓦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池君墨這一課大樹已經開始晃動了,而且是從根部開始爛的。
“兩位不要生疏,我一直知道兩位是無利不起早,這不又帶來一樁買賣,不知道兩位可喜歡?”簫卿顏從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個牌子,遞到了兩位林家女的麵前。
鄰家女疑惑地看了簫卿顏一眼,拿起那牌子,臉色就微微一僵,他沒有想到簫卿顏竟然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夠拿到這東西。這麵牌子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內務府采買官員的令牌。
內務府確實是一塊肥地,可是那點錢財對於後宮世家的林家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是作用卻對林家很有好處,不僅可以在皇宮之中安插人手,更可以知道當今陛下的喜好不至於犯錯。
簫卿顏真是看準了林家的軟肋在哪兒,使勁地抓著。林悠兒雖然麵上和緩了許多,但是對簫卿顏更加是不待見了。等到我為後,你當死,從來沒有人能夠這樣威脅林家女兒。林悠兒看著簫卿顏那一副笑臉,心中下定了決心,但是麵容上又綻成了一朵花:“不知道這一次縣君是帶來了什麼交易?”
“這項交易其實很簡單,我想知道當年林貴太妃身邊的人是否還在?”簫卿顏說。
林貴太妃,是林家永遠過不去的坎兒,就在他們以為林家終於能出一個流著林家血的帝王時候,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林家何嚐不知道這池氏皇族從來都是將林家當作玩物,可是就在他們以為這玩物身份即將結束的時候,直接被太後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想到當年的事情,林悠兒就臉色一沉,誰能想到太後會使用那麼狠毒的手段。林悠兒麵色不善地問簫卿顏:“不知道縣君說這是為了什麼?”
“我母親當年死於難產是被人陷害,而使用的熏香,就是宮中專門為孕婦研製的熏香,母親與林貴太妃,太後兩人一向交好,所以想要知道這熏香是出自誰手?”簫卿顏十分有禮地將前因後果告知了林悠兒。
林悠兒眼珠一轉,盤算著時間,百裏嬛生育簫卿顏之時是林貴太妃開始式微的時候,其中有一條就是用熏香毒害宮妃,當時想著在後宮之中誰都有幾條人命在手上就沒有在意。經簫卿顏這樣一說,林悠兒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了。
林貴太妃沒有那麼愚蠢,百裏嬛雖然不能說是助力,但是也絕對不能得罪,如果真的是由林貴太妃送出熏香,斷然不會下藥,那麼隻可能是栽贓陷害,就是不知道是宮裏的人還是蕭家的人了。
林悠兒笑了一副推脫的樣子:“就算是從宮中傳出的熏香,誰知道在使用的時候有沒有人動過手腳,縣君還是好好查查右相府有沒有什麼貓膩吧?”
“蕭家的貓膩,我自然會查,我隻是想知道究竟送出了多少熏香。”簫卿顏看著林悠兒說,“弑母之仇不能不報。”
林菲兒開口了:“簫卿顏,林貴太妃當年所有心腹都被清算了,不可能查到的。”
林悠兒製止了林菲兒的話:“當年林貴太妃還有一乳母,事發之前就已辭退,林家念在她勞苦功高的份上保住了她,你大可以去問問。”說完在白紙上寫下了地址,遞給了簫卿顏。
“多謝。”簫卿顏撂下牌子就走了。
“姐姐,你為什麼?”林菲兒有一些急了。
“一張紙條換一個牌子,這買賣很劃算。”林悠兒看著簫卿顏遠去的背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