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爺我來晚了,表妹莫怪。”隻見一個麵容都是帶笑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簾,麵容倒是很是俊朗,隻不過眼皮底下卻是浮腫並且帶著烏青。腳步虛乏無力看樣子就知道這個人已經是縱欲過度了。
“主子,他就是池君塵,讓人都不好稱呼的存在。”紅藥低聲對簫卿顏介紹。
簫卿顏微微一笑,可不就是不好稱呼麼,先皇的皇子,母妃被廢,身份本來就尷尬。等到池君煜即位後更是不受太後待見,連一個郡王的身份都沒有,到現在沒有爵位都讓人不知道怎麼稱呼了,隻能池公子這樣不倫不類地叫著。
“池公子到來,真是有失遠迎了。”林悠兒笑著說,不動聲色地躲過了池君塵的手,“隻不過池公子遲到了不如自罰怎麼樣?”
“這自罰的規矩是什麼?”池君塵笑嘻嘻地說。
“這自然是展現才藝了,要不然就是自罰三杯。”林悠兒說。
“那我就唱個曲兒,”池君塵笑嘻嘻地直接就拿那酒碗和筷子當作樂器打著拍子:“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槌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
這一曲一出來,簫卿顏的臉色都變了,這家夥竟然在這個名媛會上唱淫詞豔曲,這家夥是嫌棄自己的名聲還不夠糟糕?。隨著池君塵的一開腔,所有人都麵紅耳赤地低下頭來。而簫卿顏直接拿了一個桃子,無比精準地就讓那油桃塞到了池君塵的嘴巴裏,直接讓池君塵住了嘴。
池君塵拿下了桃子,啃了一口笑眯眯地說:“是哪個小娘子送我的桃子,哥哥我的桃子足夠大,這...”
“池公子,這裏都是未出閣的姑娘,說話請注意一點。”簫卿顏直接打斷了池君塵的黃腔站起來說。
“未出閣的姑娘,城陽縣君真好意思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您可是出閣一次了,隻不過是被我三哥當破鞋扔了。”池君塵將整個桃子吃完笑嘻嘻地說,“我這曲兒你竟然聽懂了,可見平時的淫書也沒少看啊,隻不過還是不能討我三哥的歡心。”
簫卿顏聽了這些話氣笑了,這種連爵位都沒有的家夥若不是有一半血脈和池君煜相同恐怕早就被世家子弟給弄死了,簫卿顏涼涼地開口:“我出閣一次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再者我和離是因為池君墨其人自身不正並非是因為失寵的緣故,池公子語出傷人也要傷到點子上。”
“表哥。”林悠兒連忙阻止了池君塵的說話,“既然已經自罰了,請入席。”
林悠兒可丟不起這個人,池君兮雖然是風流,但好歹不下流還能得到諸多女子的歡心,可是這池君塵一開口就是這曲子,這是把這些名媛當什麼了,勾欄院裏麵的紅姑娘麼?
“謝謝表妹。”池君塵笑著拍著林悠兒的手說,林悠兒強忍著惡心,將池君塵安排到了男賓區。
“各位不好意思,池公子無狀諸位也是清楚,請諸位看在悠兒的麵子上不要計較。”林悠兒嘴角扯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說。
眾女終於抬起頭來,對簫卿顏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連忙七嘴八舌地說著讓比賽盡快開始,才緩解了這一場尷尬。
“那麼我們開始。”林悠兒內心無比感激,而最先挑事的張璟瑩的臉上已經快要滴出血了,看樣子池君塵那一段曲子對張璟瑩的刺激很大。
與玉蘭花會相似的比賽方式,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鬥詩而是聯詩,聯詩這門學問很大,一來是要講規則,而來是不能夠違了上一句詩的人意思。所以聯詩看似風雅,實際上根本出不了好作品,簫卿顏最是討厭的就是這類寫詩的方式,雖然她一句詩也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