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塵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張曼萍離去,而張曼萍在拿了藥以後,又討來了一些助興的藥,張曼萍捏著那藥,心中想到,這簫卿顏小妮子一向是機警,可能會防著池君塵,到時候敬酒的時候這藥她偷偷用指甲往簫卿顏的酒杯一送,張曼萍想到那場景,頓時捂唇輕輕冷笑,眉目如絲,帶著陣陣得意。
張曼萍走後,池君塵才收起了那一副嘴臉,掏出一本陰陽結合圖津津有味的看起來。跟班看到池君塵這模樣,哪裏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一般看上了哪個美人,他手裏一定會有這些圖冊。
“爺,你不是才看上了蕭家那個庶女麼,怎的又瞧上這半老徐娘了?”跟班有一些不解地問。
池君塵笑眯眯地說:“你懂什麼,這半老徐娘有半老徐娘的美妙,這小姑娘有小姑娘的滋味,而且簫卿顏讓我丟臉,那也是簫青峰管教不力,我找點利息怎麼也不為過。”
這一段話其實說的是狗屁不通,誰都知道簫卿顏和右相以及繼母不和已久,這討利息討到仇家頭上的說法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跟班都是狗腿子,自家主子說話哪裏還不會迎合的。隨著跟班們一眾稱讚之中,池君塵彎起了嘴角,腦子裏淨是一些廢料渣滓。
簫青峰並不知道自己會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此時他正在朝堂上鎮定自若地聽著刑部尚書的彙報。
“左大人,經刑部查實,簫右相的所有罪名都屬於誣告。”刑部尚書一臉歉意地看著這位鐵骨錚錚的老人。
左大人看了一眼露出得意笑容的簫青峰,這一次的審查是他拿烏紗帽逼著池君煜下令得到的,可是審查的結果卻是如此,左大人心中升起了一陣悲涼,他看著滿堂文武,一個一個都是冷漠著表情他頭一次覺得這麼孤立無助。
他沒有朋友,他做的是孤臣,他從來不是一個忠君的人,他隻為百姓發著聲音。可是現在他無法說話了,因為他將失去說話的權力了。
池君煜有一些沉痛地看著左大人,對於這個老者,池君煜心中是感到佩服的,這個老人用筆做刀,割破了無數虛偽的麵紗,可是卻沒有想到栽在了簫青峰的身上。
左大人活著就像是一個鬥士,他容不得眼前有一絲汙濁,從入仕以來,左大人就拿筆,用嘴坐著鬥爭,鬥倒了一個又一個貪官汙吏,但是付出代價的也不少。
四十餘歲的他已經是白發蒼蒼,身形佝僂。而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官員們卻一個一個精神抖擻,看著就像是兩代人。
“左大人,您是否該履行您的誓言了?”簫青峰笑著問左大人,“還是左大人年紀大了,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左大人看著簫青峰,氣得直哆嗦,他的誓言自然是沒有忘記的,他是君子又不是簫青峰這個小人,既然發下了重誓他一定會履行。隻不過看著簫青峰這一笑模樣他就一陣氣苦。
“怎麼樣,左大人難道是真的忘記麼?”簫青峰看著險些沒有氣過去的左大人還是那一副笑模樣,“需不需要本相提醒您一下?”
左大人努力挺直了身板看著簫青峰說了一段話:“簫大人,人在做,天在看,老夫行事為人一向是光明磊落,我左明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你這樣的人,老夫是萬分都看不上的。”說完左大人就將頭上的那頂烏紗帽摘了下來,扔在了地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