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兄妹商談的大事,沒有人知道最後他們擬定了怎麼樣的計劃。倒是池君塵已經布置好了準備招待簫卿顏和張曼萍的酒宴了,就等著張曼萍帶簫卿顏來了。
跟班上上下下都布置好了,這房間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的地方,香味撲鼻,侍女執扇,冰盆放了好幾個,讓整個房間都是涼爽舒適的。就算是仇人也會稍稍放下警惕,享受一二。
跟班頗為不解地問池君塵:“主子,不是說她們來道歉麼,怎麼盡是由我們破費啊?”
池君塵故作風流地打開扇子,搖了搖然後搖頭晃腦地說:“這不是表現誠意麼?不然怎麼顯得小爺我大度。”
此時的張曼萍看著簫卿顏那標誌著郡君身份地位的馬車,眼中充滿了妒忌,不說其他,就說這馬車簾子都是用上好的銀絲織錦做成的,要知道這錦段張曼萍都舍不得扯一身做衣服,簫卿顏竟然暴殄天物做車簾。張曼萍的心中已經被怒火充滿了。
“夫人看我這馬車可還滿意?”簫卿顏懶懶地問。
“郡君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張曼萍扯開一絲笑容回答,恨不得立刻跳下馬車去,跟簫卿顏待在一處地方實在是憋屈得很。
簫卿顏沒有說話,隻是劃著茶蓋,刺耳的碰撞聲像是刀割一樣刮著張曼萍的耳朵和心神,她從來沒有覺得這不到半個時辰的馬車路程這麼難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上的沉悶氣氛就被車夫的聲音打破了:“到了,請郡君下駕。”
綠翹連忙蹦下車,扶著簫卿顏下來,而張曼萍也作勢隨著簫卿顏下了馬車,隨著侍女的帶路,簫卿顏看到吃飯的房間笑了,一副受不了花香的樣子用手絹掩住了鼻子,耳邊卻傳來了池君塵那聽著就令人生厭的聲音:“怎麼,城陽郡君不喜歡這香味?這可是上好的香料,名為百花齊放。”
簫卿顏笑了笑,看了一眼重新活潑亂跳的池君塵:“池公子,別來無恙,沒有想到本來是我們道歉,池公子竟然準備地如此周全,真令本郡感動。”
“郡君如今是太後身邊的紅人,我必須敬著。”池君塵露出一個看著就讓人討厭的笑容調侃,“畢竟我隻不過是一個沒爵位的皇室子弟。”
“池公子真會自謙,您可是先皇最重視的兒子。”簫卿顏笑了,聲音倒是帶著意思甜美,“誰能怠慢您呢?”
池君塵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擺出了一副請的姿勢讓兩位女客落座,自己坐在上座上,命令侍女給簫卿顏斟酒。自己也倒滿了一杯酒,舉著杯子對簫卿顏故作豪爽道:“郡君,這可是五十年的女兒紅喝一杯給給麵子吧。”
簫卿顏抿唇一笑,倒也不含糊一杯酒直接就送入了口中,酒確實是不錯,醇厚甘美,可惜是加了料的。簫卿顏將空著的酒杯給池君塵看,池君塵拍桌叫好,又讓侍女給簫卿顏滿上了一杯。
一杯接一杯下去,就隻看到簫卿顏的臉上隻是泛起了一絲紅潤,眼神卻很清明,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張曼萍有一些急了,她都已經安排好人了,這池君塵怎麼還沒有動作?難道是她想錯了,池君塵要徐徐圖之?
張曼萍是一個急性子,自己都安排好了一切怎麼會願意看著它泡湯,於是故作慈愛地按住了簫卿顏的手笑著說:“卿顏,喝這麼多酒傷身子,還是別喝了。”說著作勢要拿走簫卿顏的酒杯,可是那護甲上的藥粉卻一絲不落地撒在了酒杯之中。
簫卿顏垂眸一笑:“既然夫人這麼為我著想,卿顏也不能拂了”夫人的好意,這杯酒夫人替我喝了如何?說著簫卿顏就抓著張曼萍的脖子,直接就將那杯酒灌了下去。
此時的池君塵已經是喝得五成醉了,半清醒半迷糊,昏昏沉沉地就看到一個美人朝他招手。簫卿顏直接就將這張曼萍扔進了池君塵的懷中,自己用手絹擦了擦手,綠翹還有一些暈乎乎地問簫卿顏:“小姐,我怎麼感覺頭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