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萍並沒有等到下個月的十五,而是直接遞了一張條子給池君塵,這件事情她怎麼都要問一個明白。可是張曼萍沒有想到自己剛一到,就被直接被池君塵拖上了床,一番雲雨後,才軟綿綿有氣無力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說這件事情,那還真是意外,我本來以為簫卿顏的客房裏住著的是簫卿雪的。”池君塵有一些懊喪,“沒有嚐到那小狐狸的味道真是可惜。”
這樣一說張曼萍哪裏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林家和簫卿雪聯手起來算計了簫卿羽。跟林菲兒地位相當的世家女子不少,可是大多都有婚約,而且她們背後的世家家族都不是好惹的,倒是簫卿羽絕對符合這一條件。
首先簫卿羽是丞相嫡女,其次蕭家並沒有世家身後的實力,怎麼看怎麼都是一隻極好的替罪羊。張曼萍何嚐不知道自己的一味寵溺將簫卿羽帶壞了,養成了現在沒腦子的德行。
張曼萍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可是她沒有辦法,她不可能現在拿那一根鋒利的簪子刺進池君塵這個混蛋的心髒,那樣隻會讓自己的女兒遭受更大的不幸,而且自己也會搭進去,這客棧上上下下都是池君塵的人。
最令張曼萍憋屈的還不僅僅是這一點,而是她不可能將事情抖露出來,一來他與池君塵關係尷尬,二來家醜不可外揚,不能讓天下人知道簫卿羽是失節才得了這郡王妃的頭銜。張曼萍真的是和著血吞下了那打碎的牙。
“美人,不得不說我很有豔福,母女二人同時伺候,你說是不是?”池君塵在張曼萍的背上落下一吻。
張曼萍隻覺得惡心至極,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而張曼萍不知道的是,有一隻手將她散落在地上的一件小衣拿走了。
張曼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簫卿雪坐在榻上等待著她的回來,看著簫卿雪一副主人的樣子在她的院子裏喝著茶,張曼萍就是一陣火起,而簫卿雪則是優雅地擱下茶盞,態度很是謙和地朝張曼萍行禮。
張曼萍鼻子噴了一口氣:“你來做什麼?”不過看到簫卿雪那一番優雅地作態,張曼萍就氣不打一處來,看樣子這簫青峰請的禮儀還是有真材實料的,竟然還給簫卿雪指導的像模像樣的了。
“最近正在琢磨女紅,夫人你知道,刺繡這一方麵,全家裏隻有你和大姐是行家,隻不過大姐難以接近,所以小女隻好來找您。”簫卿雪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張曼萍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幼時家貧,隻能用女紅補貼的家用,這一段黑曆史張曼萍都不想提及,於是所有人不會在張曼萍麵前提這麼一出,沒有想到簫卿雪竟然有膽量提了?張曼萍覺得事情有一些不妙了,聲音有一些嚴厲:“簫卿雪,你想問什麼?”
簫卿雪笑了:“沒有什麼,隻不過是覺得這喜鵲登枝的圖案很難,可是沒有想到夫人能夠將喜鵲登枝的圖案繡的活靈活現的,隻不過繡在裏衣上有一些大材小用。”
“轟!”張曼萍隻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爆炸了,自己穿衣服的時候就發現找不到裏衣。隻不過池君塵那家夥最是喜歡的就是將裏衣留下或者是撕碎,她就沒有太在意,可現在這怎麼可能落到了簫卿雪的手裏?!
張曼萍看了一眼丫鬟,丫鬟連忙把門給關上了,張曼萍看了一眼簫卿雪說:“你不知道秘密知道越少越安全麼?”
在張曼萍心中,簫卿顏或許她是得罪不了,可是簫卿雪這個小小的庶女,對她來說還是和捏死螞蟻一樣容易的。
簫卿雪笑了,一臉無辜地看著張曼萍眨巴一下眼睛:“這道理父親早就教導過了,就在剛剛不久,我從父親那裏得到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