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大紅色的燙金請帖在這梵音古卷之中顯得很是格格不入,好似原本清心寡欲的世界之中多了紅塵的氣息。池君墨看了看那帖子上的日期有一些奇怪了:我怎麼記得當時安排的時辰是秋獵後的十五,怎麼提前了這麼多?
撫琴看著請帖哪裏還不明白是從哪裏來的,連忙回答:聽說是因為簫卿羽懷孕了,如果拖到那時候怕是肚子都已經顯了,所以特意提前了。主子您去還是不去?
池君墨看了一眼那大紅帖子,心情很是不快,要是簫卿顏當時懷了孕,說不定就不需要她的心頭血了。池君墨心中很是遺憾,這簫卿顏的體質怎麼和簫卿羽不一樣呢。
池君墨想了想給撫琴一個答複:不去,上一次的宮宴我出席已經是惹眼了,這才不到幾天又去參加池君塵的婚禮,禦史們肯定會長跪在陛下門前,說禁閉不過是障眼法。到時候,你隻管挑些好的東西送過去就是了。
那宋姨娘那邊?撫琴問,如果送禮,宋姨娘是最合適的。
池君墨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涼薄的微笑:不過是一個妾而已,什麼時候能代表我的臉麵了,讓陳叔送就行了。
是!撫琴聽到池君墨的回答心都涼了,這宋玉煙原先是讓池君墨捧在手裏怕化了,頂在頭上怕飛了,如今也不過是一個玩意兒了。雖然宋玉煙確實是十惡不赦的家夥,這樣處置也確實是罪有應得,可是這麼多的感情原來是說散就散的。
母後那邊怎麼樣?池君墨問出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自從那一次宮宴之後,太後就閉門謝客,聽說是病得不輕,池君墨如今在禁閉之中實在是擔心的很。
聽宮裏傳信說精神還好,吃了幾副敗火的藥。撫琴連忙回答。
那就好。池君墨點了點頭,心中的那塊石頭稍稍落下。
此時的宮中,內務府的人也是恨不得自己有八隻手能夠將手頭上的事情忙活好,倒是頂頭上司楚皇貴妃楚蓉清閑了。此時她正陪著簫卿顏在禦花園中散步呢。
你怎麼就不忙活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給你的寶貝妹妹好好的打理嫁妝麼?楚蓉打趣簫卿顏道。
瞧瞧這嘴巴酸的。簫卿顏擰了擰楚蓉的嘴巴笑嘻嘻地回答,她又不是無父無母,這嫁妝怎麼也是她母親手頭上的事情不是麼?
這倒也是就是可憐我們兩個,沒娘。楚蓉故意長歎一聲。
說說吧,這一次你找我來,究竟是什麼事情?簫卿顏疑惑地問。
怎麼?我就不能帶你到宮裏鬆快鬆快麼?楚蓉一副傷心的神情看著簫卿顏,好像我找你來就是有事一樣。
別貧了,說正事。簫卿顏打了一下楚蓉的胳膊。
本來我以為經過那件事情後太後會消停一會,可是沒有想到太後似乎在醞釀大招了。楚蓉立馬收起了笑嘻嘻的神色。
說說情況?簫卿顏看著楚蓉心裏有一些不安。
楚蓉想了想立馬告訴了簫卿顏一個令人驚悚的事情,原來太後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了,可是近日來不知道為何竟然有好轉的跡象,就連原本斑白頭發也開始恢複烏黑了,如果隻是長時間緩慢的變化倒也沒有什麼,說不定隻是調理得當,可是就這麼幾天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惶恐了。
卿顏,你能想象麼,一個已經生命開始出現倒計時的老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恢複年輕?這裏麵的蹊蹺我是不敢想了。楚蓉麵露惶恐,我都以為天蛛老人回來了。
簫卿顏聽到楚蓉這樣說,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