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看到那個老者臉色一變,接著附在簫卿顏的耳邊悄悄說道:主子,那是禮部侍郎張大人,宮裏張麗妃的祖父。
簫卿顏聞言,有一些疑惑。這張麗妃是誰?
綠翹見她皺眉,心知她定是有些不解,忙提醒道:主子,就是那平日裏總愛將紅妝畫的不倫不類,還把刺客放進壽宴的張麗妃。
簫卿顏這才想起來了那個女子,那個口口聲聲罵自己的張璟瑩。簫卿顏隻覺得這真是奇了,要知道張麗妃指責她不知羞恥,當眾和池君兮有說有笑。這張璟瑩更是辱罵自己不守女戒,不配與世家女子為伍,從這一星半點就可以看出來,那張家肯定是家教森嚴的。不過,這老者所說的話還真是讓人玩味了。
簫卿顏輕輕一笑:不知道張大人有何高見呢?
老夫不敢提什麼高見,隻是想說說這女戒一事。張侍郎似笑非笑,郡君也算是這北梁國一代奇女子了,不知道郡君對女戒可曾奉為圭臬?
簫卿顏聽到張侍郎這樣說,想了想原身的事情。這原身雖然鬼主意多,人也是刁蠻任性的,可是確實是一個對女戒極為遵守的女子,這也和百裏老先生的教育有關。就是因為百裏嬛太不將那女戒看作一回事了,所以才有了那夫妻不和的事情,為了避免這一悲劇,老先生對簫卿顏可謂是極其嚴格。
其實現在看來,老先生也是無奈,畢竟當你不能改變環境的時候,你就隻能改變你自己了,簫卿顏聽到張侍郎的話也不打算說謊,隻是點頭:本郡也確實是將女戒奉為圭臬,視夫君為天,畢竟夫字天出頭麼,事事要以他為主。
那麼又是什麼讓郡君與郡公和離呢?張侍郎繼續問,一副循循善誘的模樣,看著就像是一位好老師。
簫卿顏輕笑一聲:說來慚愧,還是會因為那春荒的緣故,這雖然要以夫為天,但是也不能沒了那基本的明辨是非的能力,想來隻要是通達詩書女子都不願與一個藏汙納穢的人共處一生吧?
郡君說的不錯,而林家老夫人也是如此,當時她的夫君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讓一方土地變成寸草不生的地獄,而他本人反而是賺的盆滿缽滿,試問林家老夫人也是書香世家出身,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丈夫。張侍郎利用簫卿顏的話反駁了池君兮的觀點。
池君兮冷笑一聲,這老家夥是看出來了他絕對不會惹那簫卿顏不快,還用簫卿顏的話來反駁自己,池君兮攤開扇子扇了扇風:張侍郎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林家老夫人怎麼和那城陽郡君相比,本王可記得老郭工也沒少從那內務府撈油水,最後還不是被罷官了麼,一個是攀附財富,一個不取分毫直接和離,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林國公這下子是徹底漲紅了臉,心中嘀咕這池君兮嘴皮子這麼厲害自己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林國公也想反駁的,可是自己父親的罪名是落了實證,若不是看在祖上陰德份上,那國公的爵位都要降下一級來。
怎麼,張侍郎無話可說了吧。池君兮冷笑一聲道,要是林老夫人聽得進別人對她的評價還是青燈古佛,吃齋誦經地贖罪吧。
張侍郎搖了搖頭:年輕人還是不要這麼以一己之觀評判他人,這樣隻會是有失偏頗,等你到了老夫這個年齡...
等我到了你這個年齡也會這麼執行中庸之道,兩頭和稀泥,本王也不是你這種軟骨頭。池君兮啪地一聲將那扇子收了起來,從鼻子哼了一聲。
簫卿顏咳嗽了一聲,這話題實在是太過尷尬,這讓簫卿顏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紅藥對簫卿顏耳邊說了幾句。簫卿顏立馬笑了:本郡這府邸沒什麼別的長處,倒是有一個小池子,可讓那舞者做那掌上舞,不知道諸位可有興趣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