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笑了笑:“誰知道呢,簫青峰的打算誰都不清楚。”
張曼萍入了監獄,簫青峰被抬了出來,不過也是被人監禁著。簫卿雪以三位兄長不在,兩位姐姐又已離開為由取得了守門官兵的同意,簫卿雪得此機會進去侍疾了。
簫青峰此時也是沒人樣了,背上被抽的血肉模糊,臉上也是青上加紫,俊雅的麵容就是他親娘都認不出來了。府醫從簫青峰的股間拔出了一根兩寸長的鋼針,沒有想到簫青峰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隻是上完藥後,擺擺手讓府醫離開了。
侍立在一旁的簫卿雪見府醫走了連忙上前:“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簫青峰發出了一聲咕嚕聲,簫卿顏立馬端來了痰盂,簫青峰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唾沫,喘息了好久才有了說話的力氣:“林國公那邊怎麼說的?”
簫卿雪立馬回答:“他們隻答應幫助我們把你從刑堂撈出來,剩下的就看我們自己的了。”
“嗬嗬。”簫青峰發出了沙啞的笑聲,但是沒有絲毫的氣惱,“這林家能幫我們到這兒,就算是不錯了。”
簫卿雪有一些不甘心:“他林家要不是借著爹的關係,哪裏能弄到戶部的肥缺,可如今隻給我們一個能闖進刑堂的回報?”
“林家那幫子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王八羔子,能給這些他們還指望你感恩戴德呢。”簫青峰發出了幾聲嘿嘿的苦笑,“你啊,知足吧。”
簫卿雪忍耐了住了怨氣,繼續說他們當前的困境:“爹,我算是看出來了,如果一開始這消息能夠壓下來,您根本沒必要受這皮肉苦。池君墨也不是一個東西,根本沒有想過把您撈出來。”
簫青峰咳嗽了幾聲,又咳出了一塊黑血,隻覺得自己肺部輕鬆多了。簫卿顏連忙為他端了一杯清水,簫青峰漱了漱口,又喝了一杯水,沙啞的嗓音總算是不瘮人了。簫青峰嘴角抽動了幾下:“這凡事不都要靠自己麼,當初我想借著宣華的地位往上爬,結果成了宣華腳下踩著的王八。誰都是靠不住的,隻能靠我們自己。”
“爹,這筆賬我們一定要算,不然太便宜那些人了。”簫卿雪聲音極為陰寒,“簫卿顏,簫卿羽,張曼萍,林家,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咳咳,你爹這回就算是能保住官身,也活不了幾年了。”簫青峰又發出了幾聲咳嗽,“你如果真的想要他們生不如死,那也隻能靠你自己了。”
“爹,你不會有事的。”簫卿雪一下子慌了,自己之所以這麼多年來做一個透明人卻活得好好的,就是因為簫青峰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如今自己的大靠山命不久矣,她該怎麼辦?
簫青峰又吐了一口血,苦笑一聲:“久病成醫,我早就沒有幾年可活了,這些日子的猖狂,就是瘋一把享受一下弄權的樂趣。沒有想到張曼萍這個女人也有狠的時候。”
“爹,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我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啊。”簫卿雪手心裏全是汗,眼珠子直接掉下來了。
簫青峰哼了一聲:“要是知道我沒有幾年可活,池君墨能讓我進了他那個派係?”
簫卿雪看了一眼簫青峰頗為不解,難道父親就是為了享受一把權臣的待遇麼?隻聽簫青峰繼續說:“我本來以為你兩個姐姐能夠幫你,卻沒有想到她們是鐵石心腸的,”
簫卿雪眼淚還是吧嗒吧嗒地直掉,不知道是哭自己還是哭簫青峰,可是簫青峰下一句話卻讓簫卿雪興奮了。簫青峰嘶啞的聲音,此時也聽得是那樣的悅耳:“既然我已經沒幾年好活了,你的前程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