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會是這個局麵吧?”池君煜臉色複雜的看著正在刺繡的簫卿顏,“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池君墨被萬人唾棄,不是陛下最想要看到的場麵麼?”簫卿顏停下手中的活,“陛下如此問,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卿顏,你老實回答我,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幹的?!”池君煜聲音頗有一些無奈,“你要跟朕說清楚。”
“陛下,此時的由頭是你那十五道聖旨齊發震動京師才鬧騰的謠言。”簫卿顏直接指出了因果,“陛下難道忘了?這十五道聖旨齊發的時候,臣女還在宮中。等您辦妥了這件事情後,臣女才知曉有此事。敢問陛下,臣女有這個能耐布置這一個局麼?”
池君煜苦笑地搖了搖頭:“可是卿顏,你一向是詭詐,隻有你才能想出這麼刁損的法子。”
簫卿顏慢悠悠地笑了:“沒錯,我是能想出這個法子,畢竟陛下也知道我恨不得扒了池君墨的皮吃了池君墨的肉。可是陛下,要知道世間能人異士數不勝數,我可不敢有這膽子自詡我是這世間第一聰明人。”
池君煜隻好歎息一聲:“你有何辦法沒有?”
“陛下,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個殺我子,毀我身的人出謀劃策麼?”簫卿顏死死地盯著池君煜,“臣女自認沒有這麼大度。”
“卿顏,我希望你想想法子。”池君煜對簫卿顏無奈地開口,“雖然池君墨確實對你不起,但是我希望你念在大局的份上,把他撈出來也算是幫朕一把。”
簫卿顏聽到這話笑了:“陛下,春荒一事,池君墨貪墨可是事實?池君墨希望用郡公恕下宋玉煙可是真事?”
池君煜無奈地點頭,簫卿顏見池君煜承認了又問一句:“血嬰一案,宋玉煙殘害孕婦,九十九具屍體陳屍公堂可是真的?”
池君墨看著簫卿顏,隻能無奈地又點一次頭,他也沒有想到宋玉煙能鬧出這麼大的風波。簫卿顏看著池君墨無奈的臉冷哼了一聲:“那陛下還要多說什麼呢,春荒一事波及多廣,陛下豈會不知?血嬰一案多少家庭喪妻斷子,陛下又會不知?民者水也,能載舟亦能覆舟,池君墨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語氣很是苦澀:“卿顏,這些事情當時是你一手策劃的。”
簫卿顏一甩廣袖,麵露譏笑:“沒錯,是我策劃的。但是這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做了髒事爛事卻想在陰溝裏捂著,隻要是聰明人都知道,這些事情隻會更髒更臭更爛,遲早要爆出來,沒有任何事情能瞞一輩子。”
“卿顏!”池君煜看著簫卿顏語氣開始嚴厲了,“朕無將可派!”
簫卿顏看著嚴厲的池君煜,終於收起了笑容:“陛下想要如何?”
池君煜剛想說你鬧出來的事情你收拾,但是想到簫卿顏當時是為自己謀劃,而且確實是達到了效果便連忙閉嘴不言,隻好板著臉說:“朕隻要池君墨能夠順利出征。”
簫卿顏聽到這個要求輕輕一笑:“我道是什麼要求,原來是這個,陛下放心,臣女一定會為陛下辦妥貼的。”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咬牙:“不僅僅是出征,還必須要疏導民怨。”池君煜很清楚這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不如疏,如果不抓住機會引導,恐怕以後將池君墨打發去西北軍都不得安寧。
簫卿顏點了點頭:“是,臣女一定會讓池君墨沒有任何罵聲地出征。”
“希望你能做到。”池君煜冷聲說。池君煜說完轉身就走,又覺得不妥,轉過身來聲音又變得柔和:“卿顏,我不是指責你做的不對,實際上你做的很好,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層協議,人算到底是不如天算的。”
簫卿顏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陛下無需解釋,臣女沒有任何指責的意思,陛下請移步議政堂,畢竟國事為重,這等小事就交給臣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