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池君墨怎麼想簫卿顏的下一步動作,他都沒有辦法看清楚簫卿顏的打算。因為簫卿顏出手也就那麼幾次,而且針對的對象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仔細看來簫卿顏就是別人惹她,她必十倍報之的樣子。
池君墨看著一臉頹喪的池君鄑歎息一聲:“二哥,難道你這一次的身敗名裂是因為罵了簫卿顏麼,我怎麼感覺這背後還有後手呢?”
煙花巷陌,依紅偎翠,金玉滿地,一派奢靡風流。池君塵往嘴裏灌著酒,聽著那些歌女的吳儂細語心頭升起燥火,一個不耐煩下他直接撒了一把金錁子,引得歌女們紛紛彎腰揀去。
“爺。”隨從走進來朝池君塵耳語了一番,池君塵的眼睛閃過一道赤紅的光:“當真?”隨從點了點頭,池君塵整理了一番衣物便去了隔壁。留下一堆歌女與隨從尋歡作樂。
池君塵看著那坐得筆直的背影,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一些沙啞:“沒有想到城陽郡君也會屈尊來這個醃臢地方。”
簫卿顏沒有回答隻是將兩個茶杯倒了七分滿的水,然後放下茶壺,紅藥朝池君塵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池君塵冷眼瞥了紅藥一眼,然後坐到了簫卿顏的對麵:“城陽郡君有什麼事情麼?”
“我得了一些特供新茶,哥哥不愛吃這些,羽兒又懷著孕,這府中隻有我一人也是吃不完的,所以就想著還有一個沒怎麼接觸過的妹夫,你嚐嚐看這味道好不好?”簫卿顏看了池君塵一眼和善地笑著。
池君塵輕嗅了一下茶香:“上等的銀針金鑲玉,就是皇宮都沒有兩公斤,沒有想到城陽郡君好本事還能弄來這些,真是好大的麵子。”
“王爺不嚐嚐麼?”簫卿顏笑著揚了揚下巴,“這可是羽兒親手泡的。”
池君塵推開茶盞搖頭說:“本王多年飲酒吃肉,味蕾早就敗壞了嚐不出茶味了,喝了也是浪費了,郡君次飯來是不是本王的王妃出事了?”
簫卿顏抿了抿唇輕輕一笑,然後使了一個眼色給紅藥。紅藥點了點頭將一隻擺放在旁邊的大箱子打開:“王爺請看,這是從王妃聘禮之中搜出來的東西。”
池君塵看了一眼箱子,眼睛直接紅了,他像狼一樣撲上那箱子將整個箱子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最後終於忍不住將其中一塊血玉給摔碎了。池君塵赤紅著眼睛看著簫卿顏:“你確定這是聘禮?”
簫卿顏點了點頭:“古玩冊子從來都是單獨的放置的箱子盒子都是單獨編碼,本郡沒有必要騙王爺。”
池君塵瞪著那箱子,一個拳頭直接砸在了地上登時冒出了血:“她還想要我怎麼樣,我都已經廢成這樣保命了,她還想要我怎麼樣?”池君塵真的受不了了,眼淚直接就下來了。他雖然腦子不算聰明但是絕對不笨,不然不會一直以廢物點心的形象示人,現在太後竟然這樣逼人太甚,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
“王爺發泄完了麼,冷靜下來就告訴我你想要怎麼處理?”簫卿顏看著哭成一團的廢物語氣有一些冰冷。
“怎麼處理,息事寧人,難道郡君以為我這個廢物還能做成什麼事不成?”池君塵哽著嗓子說,“我什麼都做不好。”
“看出來了,就是一個會躲在沒人的角落哭的廢物。”簫卿顏毫不客氣直接一茶盞水潑在了池君塵的臉上。
“郡君,你要本王知道這件事情是要做什麼?”池君塵似乎清醒了一些問。“本王先申明一點,讓本王對付太後是不可能的。”
“就你?”簫卿顏發出了一聲嗤笑聲,“本郡沒有這麼天真,這件事情本郡自會處理,本郡隻是告訴你,這隻不過是開頭,你如果想你的血脈不受威脅就想法子把埋在你王府裏的釘子給除了,哪怕你再廢物,身邊總還有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