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一個小太監,隻見他呼哧呼哧地跑過來,看樣子就知道是尋了好久的人。池君墨認出那是太後宮中的人便強忍住了怒火,隻是警告地看了一眼簫卿顏,便隨著那小太監甩袖而去了。
“真是喪門星,好好的興致全被這家夥給敗了。”簫卿顏臉色鐵青,楚蓉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就在他們猶豫要不要遊湖的時候,池君煜派人來尋他們了讓他們回望帝宮。
“喲,這母子兩個是商量好了吧?一個把池君墨拉走了,一個把我們喊過去。”楚蓉在簫卿顏耳邊小聲抱怨。
“行了,我們鬧得動靜也不小。”簫卿顏扯了扯楚蓉的袖子,示意她注意一下。
簫卿顏和楚蓉到的時候,池君煜已經將搬到望帝宮中的折子批改好了。看著這兩位美人相攜進入視線不啻為一種美的享受,如果沒有之前的爭吵和小手段就更好了。
“你們最近有一些疏忽大意了啊。”池君煜將朱砂筆放了下來看著簫卿顏和楚蓉說,“就不怕太後找你們麻煩?”
簫卿顏輕輕一笑:“如果陛下說是之前在湖邊的爭吵,那可不可以先請陛下了解一下其中的緣故呢?我們可沒有先開口辱罵墨郡王。”
池君煜搖了搖頭,隻是將一個盒子放在桌案上,小太監立馬將盒子簫卿顏的麵前慢慢打開,簫卿顏那臉色一白:“陛下。”
池君煜看著簫卿顏歎了一口氣:“朕知道你恨他,可是凡事都要有一個度,你真當朕是傻子麼?”
楚蓉看到那百佛珠有一絲不解,便拿起百佛珠輕輕一嗅,紫檀的清香充盈在鼻尖,楚蓉疑惑地看著池君煜:“陛下,這佛珠可是太醫檢驗過的,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那上麵浸了毒藥,可以讓人每夜都做噩夢,夜不能寐。”池君煜冷笑一聲,“一個本就在病中的人再加上這毒藥,你說問題大不大?”
楚蓉心頭一跳,責備地看著簫卿顏。似乎是在埋怨簫卿顏並沒有將此事告知於她,而耳畔傳來池君煜對簫卿顏的警告:“簫卿顏,你凡事都要分個輕重緩急。池君墨這事,朕答應你會讓他不好過,但是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
簫卿顏輕笑一聲,從楚蓉手中拿過佛珠然後在手中轉動一下:“陛下就為這事麼?”
池君煜沒有說話,而楚蓉卻開口了攬下這責任:“陛下,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沒有盯緊太後宮中事宜,要怪就怪我吧。”
池君煜搖了搖頭:“朕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簫卿顏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簫卿顏看著池君煜咧開了嘴角,那是一個陰森的笑容饒是池君煜都被嚇了一跳。隻見簫卿顏嘴巴一張一合,聲音跟從天邊傳來的一樣:“沒有為什麼,她沒有心肝,想讓孩子慘死,我就讓她知道錐心之痛。”
池君煜對城陽郡君府的事情也算是清楚,這簫卿顏府上的有三分之一的傭人都是他的人。開箱驗偽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事情,隻不過是上下封鎖了消息罷了。池君煜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再聯想到簫卿顏小產一事,哪裏還不明白簫卿顏心中的恨。
池君煜也不好多指責簫卿顏什麼,隻好說:“城陽,你要知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這是你一直提醒朕的,現在朕也來提醒一下你,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紫檀香木能夠緩解大部分幻夢香的藥性。”簫卿顏慢悠悠地開口,“就算是行醫多年的大夫也不能檢驗出來,陛下是如何得知我在裏麵做了手腳?”
池君煜一聽簫卿顏這樣問,便知道簫卿顏開始懷疑郡君府中有內鬼了。想到簫卿顏才將郡君府上下整理一番,便開口解釋打消簫卿顏的疑惑:“你忘了你是在哪裏提的貨了?這事情要不是朕給你兜著,你認為一旦事發你還有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