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這世間最不能得罪的是三種人,老人,女人,小孩。其中最可怕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因為你不知道這漂亮的女人身後有怎麼樣的男人,而漂亮的身世驚人的女人殺傷力是最大的。池君墨很不幸的就得罪了這最可怕的一種。
顧家人的心眼就好比是蚊子嘴的大小,人若犯我必十倍甚至百倍償之。要不然也不會有比絕色出顧家更有名的歌謠可是寧惹閻羅不惹顧郎。
顧淮在深夜拜訪了簫卿顏的繡閣之後,就一直是這樣翻窗的行徑,每晚都要和簫卿顏下一盤棋或者說一會話再走。綠翹忍不住打趣:“主子,你這窗戶都要代替大門了。”
簫卿顏笑而不語,隻是敲打了一下綠翹的腦袋,讓她去好生看著給簫卿羽補身子的雞湯。紅藥見簫卿顏支走了綠翹,便知簫卿顏有事和她說了。
“紅藥,你跟了蓉兒多久了?”簫卿顏示意紅藥坐下後,問了這個問題。
“差十天就七年了。”紅藥算了一下時間回答了簫卿顏。
簫卿顏點了點頭:“差三天就跟我滿半年了呢。時間過得還挺快的。”
紅藥心中咯噔一下立馬反應過來:“主子,你不會是要我留在北梁吧?”紅藥知道簫卿顏雖然將那五千人慢慢分散出了京師,但是還是留下了不少產業,這些產業都是需要人打理的。可紅藥一直以為會留下的人是綠翹。
“主子,是不是紅藥做的有什麼不好?”紅藥直接朝簫卿顏跪了下來,“還是主子不再信任紅藥了?”
簫卿顏搖了搖頭:“你是我的心腹,我自然是信任你,所以你必須留下來。”
紅藥的眼睛開始逐漸暗淡:“請主子給我一個理由,不然紅藥不服。”
簫卿顏歎息一聲:“左相老了,我走了,蓉兒怎麼辦?我留下的產業都是你經手的,你是她的舊仆,深得她的信任,也深得我的信任,所以將你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
紅藥顫抖著睫毛,最後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主子,必須這樣麼?”
簫卿顏肯定的點了點頭打消了紅藥最後一點希望。紅藥苦笑一聲,朝簫卿顏磕了一個頭:“奴婢知道了。”
簫卿顏也有一些於心不忍,便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避免紅藥疑心:“起初我是在綠翹和你之間拿捏不定,你比綠翹聰明,比她能幹,去了東晉怎麼都需要一個能手打點。可是紅藥,楚蓉怎麼辦,羽兒怎麼辦?綠翹根本不能妥善處理這些事情,隻有你能。”
紅藥隻好苦笑著點點頭:“主子不必解釋,奴婢知道了。”當今局勢,紅藥也是心中有數,隻不過還是抱有一絲期待,在這個北梁多待一天她都覺得窒息,卻沒有想到簫卿顏還是選擇將她留在這了。
簫卿顏扶著紅藥起來:“我知你不願待在北梁,不過還是忍耐一下,等到我東晉事情處理完再來接你可好?”
簫卿顏的承諾一向是言出必行,紅藥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了,便將最後一絲疑心打消了:“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將北梁的事情處理好,等著主子回來。”
簫卿顏笑了笑千言萬語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說一句:“多謝了。”
秋獵一事簫卿顏是必須去的,可是沒有想到就在臨行前三天,太後就下了懿旨,讓簫卿顏隨侍左右。這就好比你原本高高興興地出門,臨到頭來還被一隻蒼蠅惡心到了。簫卿顏態度謙和地接過懿旨,打賞了太監後,等到周圍人散去了,才將那道懿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什麼玩意兒?”
紅藥和綠翹對視了一眼,不敢作聲,簫卿羽扶著杏兒過來就聽到簫卿顏這一聲怒罵,她好奇地撿起了懿旨,也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姐,這太後是什麼意思,隨侍左右,這應該是兒媳婦幹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