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看來你真的不是想多了,而是有人真的想要那張龍椅了。”池君煜的牙齒在嘴巴裏麵打著架。而就在這時,幾個熊瞎子也開始順著樹幹往上爬了,池君兮連忙用內力將一隻冷箭射出去,直接紮進了那熊瞎子的眼珠子,隻聽那熊瞎子發出一聲慘叫,將樹幹晃動的更加厲害。
池君兮和池君煜險些被晃了出去。池君兮咬咬牙,將池君煜背了起來將內力灌輸到雙腳之上,借著樹枝彈跳出了三丈遠到了另一顆樹上,但是人的速度再快也趕不過熊瞎子的,兩人在樹林裏穿梭,那幾隻熊瞎子就緊追不舍。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山崖上,那幾隻熊一時半會上不來池君煜和池君兮才能稍作歇息。
池君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拔出一支求救煙火放了出去,稍後才神色嚴肅對池君煜:“大哥,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逃出去,求救煙火我已經放出去了,隻不過要一刻鍾才能集合人馬,如果有人拖住的話?”
池君煜的心都沉了,如今的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了。如果太後真的將救援人馬拖住,自己和池君兮不死也得殘了,一個殘廢皇帝,一個殘廢王爺能起什麼作用?那就是兩塊在砧板上待宰的肉!
“其心可誅。”池君煜一拳頭直接砸在了岩石上,空氣之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下麵的熊更加的興奮,哪怕爬不上來也朝著上麵的人發出嘶吼。
這邊池君兮與池君墨情況危急,這邊簫卿顏也不好過,到了一處叢林之中,三番冷箭下來簫卿顏的隨從都死絕了。簫卿顏隻得拉著綠翹四處躲藏,這一邊追一邊的逃的局勢下,簫卿顏被步步逼上了那十死無生的懸崖之上。
綠翹眼神慌亂,掏出煙火準備發射卻被一道冷箭直接射落了下來。池君墨手執弓箭,身著甲胄笑吟吟地看著簫卿顏:“城陽郡君,不用這麼慌張,本王隻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綠翹憤怒地瞪著池君墨,而簫卿顏卻不氣不惱,隻是轉動了一下有一些發酸的手腕:“沒有想到郡王的好好談談,就是兵戎相見,我算是長見識了。不知道郡王想要和本郡談談什麼?”
池君墨見簫卿顏死到臨頭還是這樣囂張的樣子,心頭的無明業火又開始熊熊燃燒了:“城陽郡君是京都有名的金娃娃,不知道郡君可否舍一些東西給本王呢?”
簫卿顏抬起了頭,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模樣:“怎麼,堂堂郡王,當今陛下的親弟弟,還需要向本郡借東西?錢財這玩意郡王應該是不缺才對,本郡當時的聘禮錢郡王可就貪墨了一大半了呢。”
池君墨皺了皺眉頭,見簫卿顏回答出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也有一些奇怪,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池君墨也不搭這話隻是接著說:“本王要借的不是錢財而是藥材,隻有郡君才有的藥材。”
簫卿顏發出一串銀鈴的笑聲,等到她笑夠了才說:“你是說本郡的血還是本郡這個人呢,池君墨你不要試圖做偽君子,你一個真小人還沒有那能耐。現在你最好將話說明白,不然本郡聽不懂啊。”
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樣說,也露出了陰森的笑容,那森白的牙齒看著就讓人心生寒意,隻聽他說:“本王要你的心髒。”
簫卿顏沒有絲毫意外,隻是揚了揚眉毛,然後拂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發,慢條斯理地問:“要本郡的心髒,墨郡王還真是直接呢,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郡王爺看來是準備了許久吧。”
池君墨看著從容淡定的簫卿顏,心神有一些恍惚,哪有一個獵物像她這麼鎮定自若的?簫卿顏甚至給了他一個錯覺,仿佛他才是被狩獵的那一個。
這是一場狩獵,就是不知道誰才是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