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笑了笑,吩咐下人:“帶逸公子出去玩,我與金蛇使有話要說。”
下人連忙應喏,池逸抱著簫卿顏的腿不撒手,簫卿顏順勢將池逸抱了起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逸兒乖,姨姨待會再來找你,要不你先去紅蠍那兒?”
池逸扁了扁嘴,葡萄珠子似的眼睛盈滿了淚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簫卿顏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一副表情。隻好吩咐下人就在旁邊玩著,等她出來,池逸這才破涕為笑。
將池逸哄好後,聖女便帶簫卿顏進了竹屋,兩人坐下後聖女才慢慢開口:“今日找到那幫探子的窩點,你看看是你去,還是讓紅蠍去?”
簫卿顏想也沒有想就回答:“還是我去吧,紅蠍剛剛執行完任務,也該她和青蜈好好歇歇了。”
聖女點了點頭:“北梁的事情你一直是避開不了解的,要不要聽聽?”聖女的話帶著試探,畢竟簫卿顏對北梁一直表現得很抗拒,除了關心楚蓉的處境和簫卿羽的安危就沒有打聽過其他事情了。
簫卿顏揚起眉毛,猜到十有八九是關於池君墨的消息,簫卿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其實池君墨的消息簫卿顏還是有法子知道的,隻不過為了避嫌所以避開了,沒有想到聖女又一次提起來了。簫卿顏笑著說:“北梁我是有心結在的,但是也是因為處理北梁消息的人都是老手我不便摻和罷了,我沒有什麼避諱的理由。”
聖女點了點頭:“北梁傳來消息,南楚割地三百裏,每年奉銀三百萬兩銀子。”
簫卿顏微微皺了皺眉頭:“嘖,這好處倒是他們得了,我東晉損失的人手怎麼辦,就值那幾座不值錢的城麼?”
聖女笑了笑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要不怎麼說北梁吃相難看呢,得了三百萬奉銀分兩百萬予我們,這借花獻佛的本事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
簫卿顏端起手邊的茶盞聽到這消息心中更疑惑了:“如果左相主事斷不可能做得這麼難看,好歹會說幾句好話也不會貪這麼多?”
聖女的臉上更添了幾許諷刺的笑意:“如果楚思齊在自然是不會這樣處理,可是就在三個月前楚思齊亡故,北梁為了隱瞞這一消息秘不發喪。”
簫卿顏的手一抖直接打碎了那茶盞:“左相亡故,秘不發喪?至於如此麼,左相又不是北梁帝?”簫卿顏下意識地想到楚蓉,這楚思齊亡故了,楚蓉該怎麼辦?
聖女見簫卿顏這幅模樣,也知道簫卿顏在擔憂什麼,便解釋道:“誰不知道這左相是北梁的骨頭,這根骨頭一斷,這北梁就要上下失序了。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北梁竟然會內亂成這德性。”
這句話飽含著對北梁的嘲諷,好歹是一個大國,竟然會出現如此荒唐的行徑,當真是可笑。
簫卿顏垂下眸子,這池君墨與池君煜一個掌軍權一個掌政權,本來該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卻不沒有想到會互相猜忌造成如今的局麵。其實簫卿顏的印象之中,池君墨與池君煜原本關係還算不錯。
要知道池君煜親政的前兩年,並沒有對池君墨的軍權嚴防死守,也沒有做出克扣糧草的事情,甚至是排除非議大力支持的。如若不是太後起疑心給池君墨太多軍權甚至讓池君墨擁有了不下於池君煜的權力,這北梁也不會是如今的德行。那老女人當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簫卿顏想到這兒發出一聲低笑:“這北梁還能再窩囊一些麼,秘不發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國君去世了呢。”
“對了,池君墨已經重新升到了親王爵位,封地甚至比之前還要大上一倍。”聖女開口說,“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北梁內亂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