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煜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這赫連姒把自己當作什麼了?拉皮條的龜公了?池君煜沉聲說:“晉帝你是何意?”
“何意?”赫連姒笑出聲來,“那朕就告訴你,既然是一群沒臉沒皮的主兒就不要披著一張糊弄人的皮指責他人。楚思齊已死,梁帝你手下這些人還真是沒有一個能上台麵的。”
“那也比不上東晉,或許晉帝忘了您的祖先是怎樣牝雞司晨,又是怎樣陰險狡詐立了晉國的。如果我們是一群沒臉沒皮的那您的祖先也不過是刁蠻野婦。”池君墨張口就來了這麼一段。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煜,原本池君煜臉是青白交替的,現在池君煜的臉是全黑了。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自家表姐可也隻是罵了這群人無能,這池君墨直接連著東晉的開國女帝一塊兒罵了。
簫卿顏唇角微勾,使了一個眼色給玉蟾看。玉蟾早就忍不住了,現在簫卿顏給了指示那還不痛快練手麼?玉蟾看著池君墨眼睛危險的一眯,隻見她抬手就將赫連姒的茶盞摔碎了。
這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看向了玉蟾這一邊,隻見一個粉嫩嫩的小丫頭掛著詭異的笑容,手裏拿著那足以割破手的玉碎片,看著的人都心頭一跳。玉蟾朝眾人一笑,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耳邊一涼。伸手一摸,他們頭發全散了下來,耳邊的一縷頭發也掉在了地上。
“說啊,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叫得很歡麼?”玉蟾笑吟吟地看著眾人說,“牝雞司晨,刁蠻野婦,還有什麼,繼續說啊?”
眾人都不敢開腔了,這一次的議事是有講究的。議政堂早就讓禦林軍嚴陣以待好好防守了,就連所有的與會人員身上都不能帶有兵器。可是沒有想到上一次展現了手段的明元郡君這一次更加厲害了。
以前一直以為飛花為刀隻不過是傳說,現在他們卻是從頭涼到腳,原來真有這神乎其技的功夫,赫連姒冷笑著看著這一群抖若篩糠的文人:“怎麼諸位都啞巴了不成?”
池君煜眯著眼睛看著玉蟾:“沒有想到明元郡君有如此厲害的功夫,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明元郡君也不過九歲吧。”
池君煜的消息並不如池君墨那般靈通,一來他的情報網主要根植於世家貴族很少會留意坊間傳聞,二來江湖這一塊一直以來朝廷都不會插手,也就隻知道顧淮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蠱聖教教主,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池君煜一開始隻以為玉蟾雖然功力深厚,但還是一個孩子,這內力應該是某位高人傳功罷了,做做樣子,恐嚇而已。可是玉蟾這一手,就算隻是有粗淺武功底子的池君煜也咂摸出不對勁來了。怎麼一個九歲小女孩運用武功這麼熟練了?
“沒錯,虛歲十歲了,梁帝有什麼意見麼?”簫卿顏將玉蟾放到了身後笑著問。
“端華郡主不必這麼緊張,朕不過是好奇明元郡君的天賦而已,不知師從哪位高人?”池君煜看到簫卿顏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這個女人給他一種感覺,好似她非常了解自己,而且還給了他一種奇特的熟悉感。
“師從蠱聖教前任玉蟾使,陛下可滿意了?”簫卿顏從善如流的回答。
池君墨的臉色一變,隻見他的臉上不知為何突然密密麻麻地開始冒出了紅疙瘩,看上去就像是瘌蛤蟆的皮。池君墨隻覺得又癢又疼,一不小心就蹭破了一層皮,惡心的黃白膿物就迸了出來。
池君墨忍住抓撓的衝動,朝躲在簫卿顏身後隻露出腦袋的玉蟾瞪著眼睛“你對我做了什麼?”
玉蟾看著池君墨那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有一些失望,自己的藥效還是沒有把握好,怎麼這麼快就藥發了呢?按著玉蟾的推算怎麼也該是這會議散了以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