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看了一眼楚蓉:“沒有想到你竟然都迫不及待了。”
“我楚家未負北梁半分,憑什麼我的爺爺要慘死。”楚蓉直接拋出了簫卿顏不能反駁的理由,“或許有人堅持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這世間的忠誠相對的,他池君煜不仁,也休怪我楚蓉不義。”
簫卿顏笑了笑:“隻要你出的來,就托信給我,東晉女帝可不是什麼擺架子的人。”
簫卿顏說的話楚蓉可是不信的,她雖然沒有出城迎接,可是那綿延道京都之外的軍隊是假的不成。赫連姒的威儀她親眼見過,那個女人就該是立在雲端俯視眾生的。
簫卿顏與楚蓉做了約定之後,就掐準了時間和赫連姒彙合了。她坐在赫連姒的馬車上有一些欲言又止,赫連姒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說:“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簫卿顏這才張開了一張笑臉:“回陛下,是關於蓉皇貴妃的事情。”
赫連姒看了一眼簫卿顏唇角露出微笑:“說說吧,她是不是有事?”
簫卿顏附耳在赫連姒的耳邊說了一些事情,讓赫連姒驚訝地挑起了眉毛:“楚思齊的死亡是因為池君煜,這池君煜竟然會自毀長城?”
赫連姒真的是不理解池君煜的行為,楚思齊的能力是三國都看在眼裏的,這人的能力真是一絕,可以說是三國之中文臣第一人。北梁如今的局麵赫連姒看的很清楚,軍政對峙,基層糜爛。這北梁的天下也就是那京都及周邊地區好點,其他的地方人隻能是饑一頓飽一頓,不過沒到易子而食的地步罷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慘狀還是楚思齊努力維持的結果,現在倒好,楚思齊一死,那些隻想著享受的大臣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赫連姒不得不佩服池君煜的鼠目寸光,也不得不驚歎池君煜壓著楚思齊的棺材秘不發喪的狠辣。
簫卿顏見赫連姒的表情有一些古怪便好奇地問:“陛下怎麼了,這自毀長城不好麼?”
赫連姒搖了搖頭:“並非如此,隻不過沒有想到這池君煜會這般愚蠢罷了,那麼楚蓉是真的想……”赫連姒也隱約知道楚蓉的遭遇,那楚思齊可以說是楚蓉唯一的支柱,如今這一支柱倒了,那楚蓉不報仇還真是說不過去了。隻不過赫連姒還在猶豫楚蓉與池君煜的關係。
“陛下,這世間最厚的情分是親情,可是最薄的情分卻是夫妻之情。要知道這夫妻之情可是最經不得消耗的。”簫卿顏抿唇一笑,“陛下真以為楚蓉對池君煜還有一分感情不成?”
赫連姒點了點頭,繼續喝了一口茶:“既然這樣,這北梁的地界你熟悉,你選一個地方唄。”
簫卿顏微微一笑:“不知道陛下喜歡喝什麼茶?”
入夜,簫卿顏離開了驛館,趁著夜色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茶樓,這是百寶閣的地方隻不過這地方一向是魚龍混雜的所在,可是這樣的地方卻又很好的保密措施。簡而言之這裏是最容易保守秘密的地方,但是也是最容易被竊取秘密的地方,全看你願不願意花錢。
簫卿顏從懷中掏出一塊精致的玉牌,小廝一見立馬喜笑顏開了招呼著簫卿顏上樓了。林鑫坐在桌子旁,玉杯之中那上好的胭脂酒在燈光下閃爍著醉人的光澤:“你來了,上一筆生意你讓我淨賺了一百萬兩銀子,這一次你又找我做什麼生意?”
簫卿顏捂著唇笑了一句:“林叔叔,你為什麼就不看著我父親的麵上打點折呢,上一次您空手套白狼套了那宋玉煙一百萬兩銀子,這一次又要來賺你小侄女的血汗錢這說不過去吧。”
“小侄女?”林鑫轉動著玉杯笑了,“我的小侄女啊,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啊,更何況我還是一個生意人,在商言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