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煙也不是沒有發現池君墨的目光。她抬頭看著簫卿顏,將簫卿顏與自己進行一寸一寸地比較。越是比較,宋玉煙的心就越涼,她本來以為楚蓉壓著她就已經夠了,沒有想到簫卿顏雖然遜色於楚蓉但是比她更勝一籌。宋玉煙低下了頭悶了一口酒。
池君墨冷淡地瞧了一眼宋玉煙:“你怎麼了?”
宋玉煙笑了一下:“我不過是覺得有一些悶了,王爺您要不要喝點酒。”
池君墨掃了宋玉煙一眼轉眼去瞧簫卿顏,便不理會宋玉煙。這個女人他已經開始厭煩了,宋玉煙心中暗恨,這東晉出的都是什麼狐媚子跑到這北梁來了。簫卿顏搖著扇子與下手處的簫卿羽閑話一個眼神都沒有飄到池君墨那兒去。對真正討厭的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
簫卿顏與簫卿羽正說的高興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喊聲:“陛下駕到,晉帝駕到。”
簫卿顏低眸一笑,可算是來了,這宮宴有四個討人厭的眼珠子盯著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赫連姒與池君煜走過,簫卿顏抬頭悄悄地看了一眼。這池君煜還不如簫卿顏的氣勢足,真是……
簫卿顏搖了搖頭,赫連姒與池君煜道了一聲免禮後,就互相祝盞示意宴席開始了。
這一次的宮宴除了楚帝臨時抱病沒有來,三國的官員都已經坐好了。簫卿顏抿了一口酒抬眼看著那南楚官員難堪的樣子覺得有一些可笑。再看看那北梁官員那臉上還沒有完全消去的印子,簫卿顏有一些後悔沒有帶玉蟾來了,這樣的結果應該好好讓玉蟾看看才對。
“今日是鬥文的開場宴,諸位請暢所欲言。”池君煜拿起酒杯說,“看今日能否成就錦章華文。”
簫卿顏聽到池君煜這樣說,將扇子擋住了自己嘴角的冷笑。這真要這麼比,那麼東晉和北梁都不要比了,直接讓給南楚就行了。這楚帝雖然是一個色胚子,但是手下的文章卻是讓人連連稱讚的。傳聞楚帝曾經一氣嗬成一片駢文,文不加點不說,那辭藻清麗優美靈當時大儒都感歎此子不應生於帝王家。
不過也因為楚帝的這一番才華直接影響到了整個南楚的文人集團,個個都以辭藻華麗優美為榮。這也造成了一個現象,這南楚百姓是民不聊生,可是文人各個誌得意滿,真是一大怪像。
這池君煜的話音剛落,那南楚的代表就坐不住了:“既然陛下都這樣說了,何不先熱鬧一番來了一個連詩,然後來一個彩頭助興?”
“什麼彩頭?”池君煜看到南楚這樣蹦躂出來心頭有一些不高興,不過還是一副笑模樣。
那文人也毫不客氣,直接張口就是連詩,以此宴為背景,擊鼓為節奏,點上一炷香,擊鼓傳筆,鼓聲一落便是那人寫一詩句,看哪一國的詩更好。而贏了的那國可以得到兩國的彩頭。
池君煜聽到南楚的人這樣說笑容漸漸收了起來,看了看自己手下那幫大臣,如是文臣那倒不打緊,可是如果傳給婦人或者是那些武將?池君煜有一些不高興了。不過當他看到東晉那邊的人時,池君煜又高興起來。
這南楚帶的全是文臣,可是東晉帶著的卻大部分都是武將啊。池君煜心知這樣既不會贏得太囂張也不會輸得太難看,便滿口答應了這一要求。池君煜說:“既然要彩頭,這樣好了,朕給五十桶北梁的千杯醉。還是二十年陳釀。”
千杯醉是北梁的名酒,每年也不過七十桶,這一下拿出這麼多這池君煜還真是霸氣了。簫卿顏低頭想到,千杯醉好像還挺香的。
池君煜這樣一開口,南楚自然也不甘示弱了:“那麼我南楚加四十匹鮫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