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郡主,嚐嚐看這茶。”太後親手為簫卿顏倒了一杯茶。
簫卿顏接過茶輕輕一抿,這茶味道清甜舌尖上還泛著一絲微苦,確實是很合她的口味:“太後的東西一向是極好的。”
太後笑著說:“這是北梁特有的茶葉,原來城陽在的時候她就很喜歡。”
簫卿顏揚了揚眉毛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太後,莫不是您也相信三王爺的話?父親閉關無暇照顧我,因此我自幼便在蠱聖教修煉,也不過是三年前武功大才出來走動,就算是與城陽郡君死亡的時間重合了,可是我的封爵卻是十幾年就有的了。總不可能有人在十幾年就早早準備好了封號,等著北梁的城陽郡君死亡然後成為東晉的端華郡主吧。”
簫卿顏真是佩服這對母子,要不然怎麼說不能惹寡婦的兒子,尤其是這寡婦可是兒子說什麼就信什麼的。
太後笑了:“確實是不可能,但是端華郡主能否可憐天下父母心,跟墨兒好好談清楚,就當是哀家求你。”
太後的語氣卻是是帶著懇求,可簫卿顏卻覺得這一要求實在是荒唐可笑。而且她為什麼要答應這一荒唐事情?池君墨做出來的荒唐事情已經太多了,再加上一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她簫卿顏長著一張讓人信賴的臉麼,還是這些人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舍下尊嚴就能求到人了?
簫卿顏笑了:“太後,三王爺已經找了我談了很多次了,我也解釋了很多次,可是他就是不聽啊。如果太後實在覺得這一難題無解,不若學著北梁陛下的做法,這北梁美人成千上萬,難道還挑不出來一個長的八分相的人麼?”
簫卿顏提議讓太後苦笑一聲:“郡主,這時間美人再多,城陽也隻有一個。就算是長得一模一樣她也不是城陽。”
簫卿顏聽到太後這辛酸的言論也隻能笑而不語。不得不說這母子兩人真是一脈相承,就連說話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真的表現的好像沒有了城陽郡君池君墨就活不成一樣。如果真的活不成了,池君墨早在三年前就活不成了。
太後見簫卿顏不信隻好再放低了姿態:“端華郡主,哀家並非是誇大其詞。有的時候隻有失去了才知道痛苦,墨兒一生坎坷,我沒有想到他的情路比他的戰場還要難上百倍。哀家隻希望端華郡主將事情說清楚斷了他的念想。”
“我看三王爺沒有什麼大礙,這塞外風霜多,不若京城富貴繁華,比陛下蒼老一些也是很正常的。”簫卿顏強行忽視了池君煜比池君墨大八歲的事實笑著說。
太後的心被簫卿顏刀子一樣的話剜得直疼,池君墨還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經像是步入不惑之年的中年人,這其中有多少是不眠不休換來的滄桑。池君墨就是想要將自己活活累死啊。
太後隻能低下了她一直昂著的頭顱問:“端華郡主,你要如何才能答應哀家這一請求。”
簫卿顏笑了,隻是搖搖頭:“太後這其中的關竅並不在於我這個外人,而是三王爺本身。我已經與他說過多次,可是他偏不信,甚至已經明知我不是還認為我肯定與城陽郡君有所聯係。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北梁城陽郡君一個閨閣女子,我,蠱聖教金蛇使,東晉端華郡主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怎麼會是同一個人或者是說有所交集。”
太後抿緊了唇,她也看清楚了簫卿顏已經對池君墨接二連三地糾纏反感透了。太後隻得說:“那郡主也不希望三王爺總是來糾纏你,這也給郡主造成諸多麻煩不是,兩國未來總有交集的時候。”
簫卿顏勾起了唇:“既然太後堅持,那麼我也願意一試,隻是太後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您的兒子可就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強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