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兮輕巧一避,看著那一條白玉蟒,眼睛危險一眯。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柔媚的女聲:“郝叔,這是誰?”
郝叔見池君兮並未生氣,小白也回到了簫卿顏身後,便給簫卿顏介紹了一番池君兮。池君兮笑著對簫卿顏開口:“這一條白玉蟒郡主養的真是極好,不知道郡主養了它多久?”白玉蟒本身無毒,卻可以吸收各種毒藥。看這白玉蟒的身長就可以估摸出它的年齡,簫卿顏曾經也有一條白玉蟒。隻不過簫卿顏墜崖之後,白玉蟒就消失無蹤了。
簫卿顏聽到池君兮這樣問,就知道這家夥開始懷疑了。池君兮是一個識貨的,當時的小白是白玉蟒,還是池君兮告訴她的。簫卿顏笑了笑:“從出殼開始就跟著我了,有四年了。”
白玉蟒頭一年不會長得很大,道第二年才會開始蛻皮,所以池君兮就算是有所懷疑也不會像池君墨那樣蠻不講理,因為沒有證據證明這一條就是他當時見過的那一條不似乎麼?簫卿顏偷瞄了一下池君兮的神情繼續笑著說:“難道德王爺曾經養過一條白玉蟒麼,不然為什麼會如此懷念?”
池君兮笑了笑:“沒有,城陽養過,那時候那條蛇還就隻有筷子粗細呢。”
簫卿顏拍了拍向她討要食物的小白的腦袋輕輕一笑:“嘖,沒有想到又聽到了城陽郡君的名字,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魅力很大。是不是她慘死也有這一層原因呢,畢竟你們總說紅顏薄命,紅顏禍水之類的。”
池君兮對池君墨糾纏簫卿顏一事也有所耳聞。他對池君墨的做法隻覺得可笑,人都死了,做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樣給誰看呐。池君兮苦笑一聲調侃著說:“顏兒她可真的不算是絕色。紅顏禍水這個詞絕對不能放在她的頭上。”
簫卿顏笑了,曾經的她卻是算得上美人,明豔動人也不為過。可是對比上宋玉煙那就像是一個圓潤無比的珍珠與強行漂白的死魚眼珠子的差距了。簫卿顏曾經想過,如果自己和宋玉煙一樣美,或許就不會受到那樣的待遇了。簫卿顏轉動了一下玉鐲子:“本郡還真不知道城陽郡君真人如何,不過看了一張畫像,她也是美人才對啊。”
池君兮笑了笑:“這各花入各眼,有人覺得水仙美麗,有人欣賞玫瑰的嬌豔,有人愛極了出水芙蓉的清麗,沒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兮腰間的荷包,那是當時配套的配飾,看得出來經常摸,和包邊都有一些起毛了,可是卻很小心的保護著,上麵的花紋還是很新的。簫卿顏笑了笑:“難得有德王爺這樣的明白人,可是很多人為了他喜歡的花就會摧殘其他人喜歡的花,恨不得他的花才是世間最好的。”
簫卿顏代指的人是誰,池君兮自然是清楚。三年前,為了那一朵漂亮的白蓮花,池君墨親手殺了他心上的那一朵紅玫瑰。他就晚了一步,就成了天人永隔,池君兮的心中是恨的。所以他不顧眾人的反對,抱著簫卿顏的屍體將她葬入了皇家陵園,歸屬於他的墓地。
城陽郡君簫卿顏,於情於理可以有自己單獨的墳墓,可似乎最終葬入的卻是德王爺的陵寢,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可是池君煜沒有反對,池君墨哪怕是極力阻止也無濟於事,因為他不能刨墳。
池君兮笑著說:“真人肯定是比畫像好看,端華郡主既然這麼好奇,不若隨我去陵墓如何,我給她雕了一副像,看上去和真人有七分像了。”
簫卿顏微微動容:“是麼,沒有想到德王爺竟然是這般情深義重之人。”
簫卿顏何嚐不知池君兮喜歡她,當年她還利用了這一點讓池君兮幫了她不少忙。可是簫卿顏對池君兮的感情太過複雜了,恩情,友情,夾雜在一起就是分不清,所以她卻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