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小心翼翼地將太後的手一點一點放下,生怕傷著了她。可是太後卻不依不饒將池君墨的肩膀扣得更緊了:“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這本來就該是你的位置,你是皇後之子,是難得的戰神,為什麼不能坐上那一張龍椅。你的才能不遜於池君煜,甚至比他更強,哀家甚至希望你能夠一統天下。”
“母後你清醒一點?”池君墨實在是忍不住了,“母後……”
太後似乎沒有聽到池君墨的聲音,她鬆開了對池君墨的鉗製,兩隻手在不停地揮舞,好似見到了她夢想的藍圖:“沒錯,你該是這一統天下的帝旺,將東晉的皇宮搶過來做別院。讓那個赫連姒成為你的嬪妃...”
池君墨看到這裏隻覺得自己的幕後是真的瘋了,他歎息一聲苦笑著將宮人傳喚進來:“你們好好照顧太後。”
池君墨撞破了太後吸食芙蓉膏,青顏有一些不安,池君墨此人雖然孝順可是還是有一些底線的。玩意因為這個與太後更加疏遠了,青顏真是沒地方替太後哭去了。
池君墨苦笑著喚來青顏:“姑姑,你能告訴我,這芙蓉膏是從哪裏來的麼?”
青顏歎息一聲:“從順庶妃那兒拿來的,每半個月她便會用食盒裝著這些芙蓉膏過來,隻不過這些天順庶妃病了,便沒有送過來,隻不過剩下的已經不夠太後用了。”
池君墨皺著眉頭,他很清楚這些東西不能斷,一旦斷了生不如死。而且太後的身子是經不住折騰的,一旦斷掉,那是加速太後的死亡。可是池君墨想到要給太後送芙蓉膏過來供她吸食,池君墨又難以接受。
池君墨苦笑一聲:“這芙蓉膏,母後是什麼開始用的?”
青顏算了算時間:“大概有兩年了。”
池君墨隻覺得自己不孝得很,兩年了竟然沒有發現母後的異常。池君墨此時恨毒了宋玉煙,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會變的這麼糟糕,池君墨隻覺得自己與她一定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個女人才會將自己害得這樣慘。
池君墨沉吟了一聲:“芙蓉膏本王會按時送來,就當是本王孝敬的最後一點孝心。還望母後,修身養性,好生度過餘年。”
池君墨根本不想為太後提供芙蓉膏,一來芙蓉膏的危害太大,二來芙蓉膏很難煉製,他隻能去逼問宋玉煙。宋玉煙是一個狡猾如狐的女人,池君墨並沒有把握能從她的嘴裏套出具體的信息。要是宋玉煙下毒害了太後,池君墨得後悔一輩子。
相較於備受煎熬的池君墨,玉明苑中的簫卿顏卻是悠閑得很。作為告知池君墨真相的簫卿顏,她很清楚自己的一番話會對池君墨造成怎樣的打擊。
吸食芙蓉膏,想必池君墨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巾幗英雄的母親會做這種事情吧。簫卿顏一邊為自己染著指甲一邊問給小白喂食的郝叔:“郝叔,你說池君墨去了皇宮,會不會正好看見太後吸食芙蓉膏的場景?”
郝叔將一塊切成小塊的羊肉喂進小白的嘴裏,笑著說:“不知道,不過煙癮越深的人,吸食的頻率就越高,因為一旦停下來他們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芙蓉膏的危害郝叔比誰都清楚,要知道這芙蓉膏的原材料可就在他們苗疆呢。
簫卿顏站起身來走到小白麵前,她拿起了裝著羊肉的盤子蹲在小白麵前,隻聽簫卿顏輕笑一聲:“這能說什麼呢,報應罷了,在這件事情我倒是要感謝宋玉煙了。我還沒有動手,她就將太後弄得生不如死了。”
聽到這句話,郝叔也發出了一聲愉悅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