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不看好胡族,如若想要與東晉合作起碼贏了才能說話。天蛛老人一個人精哪裏會不懂的這一道理。
天蛛老人笑著說:“當年北梁先皇遺旨,池君墨登基,兩皇相爭,我胡族從中得利也未嚐不可。”
簫卿顏勾了勾唇,沒有想到當年北梁先皇留下來的定時炸彈還是要爆炸了。如今的局勢已經是險峻無比,如若真的將那聖旨頒布出來,就算是池君墨不想爭皇位也不得不爭。簫卿顏看著天蛛老人打著一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算盤,不由笑了。
隻見簫卿顏拍了拍手:“天蛛老人當真是好想法,隻可惜這要實現也太難了。如若胡族能有一定成效,本郡自會修書一封與女帝陛下。”
“那麼郡主對老夫的回答可算滿意?”天蛛老人問。
簫卿顏笑了吩咐跟隨她的侍女拿出一瓶子過來。隻見她咬破了指尖滴了一滴,隻見血進了那玉瓶子之中。天蛛老人的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簫卿顏手一揚就將那玉瓶砸進了天蛛老人的懷中。
天蛛老人打開玉瓶就見一顆紫色的血珠在玉瓶之中滾著。他陶醉地吸了一口:“不愧是三陰聖體的血,當真是極品貨色。”
簫卿顏不置可否,語氣淡淡地說:“那麼就請天蛛老人讓路吧,這一片貴族區被你下了毒,還真讓人害怕地很。”
天蛛老人笑了笑,拿出一個瓶子往地上一砸,一股刺鼻的氣味立馬蔓延開來,當簫卿顏捂住唇鼻的時候那個老家夥已經不見了。
簫卿顏回到了馬車之上,郝叔也不趕車了而是交由護衛自己與簫卿顏同坐。郝叔輕聲問:“主子,你怎麼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都不能肯定背後是不是有一雙眼睛已經盯上自己了,這胡族人大膽想出了這一招,就說明他們已經準備許久了,等等看不要太著急。”簫卿顏小哦著說,“而且就算是胡族真的得了這北梁又如何,目光短視的人終究不會長久。”
天蛛老人都出來了就說明胡族要有大動作了,簫卿顏也得過關於胡族的情報,這兩年來胡地大旱,牛羊成片的死,也算是民不聊生了。如果不到北梁搶掠一番恐怕真的就撐不過去了。
“主子,如果這一份聖旨真的出來了……”郝叔的話隻說了一半。簫卿顏聽到這話垂下眸子繼續說:“有什麼擔心的,你當真以為先皇遺旨隻有那一份不成,他當時真正定下來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是池君墨。”
先皇是恨毒了楊家人,怎麼可能留下遺旨給那池君墨。池君塵雖然是扶不上牆,但是這家夥勝在一點就是聽話,楚思齊那一派的中間勢力可就是給池君塵準備的後備軍,隻可惜太後的速度太快了。簫卿顏都為北梁先皇感到惋惜,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全都算計到了,偏偏小看了一個女人的狠心。
郝叔也知道另一個人選是池君塵,可是現在的池君塵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如果真的亂起來,簫卿顏的安全依舊是大問題。郝叔開口說:“主子,您要不要修書一封給陛下。”
簫卿顏端起了馬車上那小茶案上的茶吹了一口:“那是自然,這樣的好時機自然要告訴阿姊。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知道後頭還有一句不知彈丸在其下也!這最後的得利人是誰還不知道呢。”
簫卿顏自己心中也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如果真是兩皇相爭,胡族乘虛而入,不若乘了亂鬥的空檔,以東晉兵馬介入扶持池君塵當一個傀儡。池君塵可不是一個硬漢子,這家夥隻要活著,就是最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