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天蛛老人一定是一個滿臉皺紋,麵容可憎的人物。可是誰會想到這家夥雖然年紀已大,可是卻還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長相。一頭灰發略顯滄桑,可是氣質也因此凸顯出來了。
天蛛老人回到了戰王府之後的第二日清晨,就被撫琴請去為池君墨診脈。天蛛老人將手搭在了池君墨的脈博上好半晌才笑著說:“王爺並未受傷,可見金蛇上使還是留了幾分手。隻不過雖然服用了解藥,但是毒藥終究是毒藥,我為王爺開一副方子煮藥吃吧。”
“金蛇上使?”池君墨咀嚼了這四個字看著天蛛老人,“雅先生為何這樣尊稱端華郡主。”
天蛛老人胡謅了一個名字,為了方便就被稱作雅先生。天蛛老人聽到這名字還都有一些不習慣,他笑著說:“你口中的端華郡主可是蠱聖教五聖使之首,在我們遊曆四方的人口中,都是要尊稱一句上使的。畢竟端華郡主在我們看來,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爵位。”
池君墨苦笑了一聲:“那麼這金蛇上使是什麼時候聲名大作的?”
天蛛老人聽到池君墨這樣問就知道這家夥還是對簫卿顏的來曆有疑惑。天蛛老人隻能感歎這池君墨當真是一個癡人,一個自己親手捅死的女人還在相信她沒死,也不知道是癡念還是將自己腦子想的假話當真了。
天蛛老人一邊寫著方子一邊回答著池君墨的問題:“王爺這話一說,小生就知道您是一個外行人了。這五聖使的名聲大震的時間,可是比北梁的建國時間還要早一些呢。”
池君墨皺了皺眉頭說:“雅先生,本王說的是這任金蛇使。這任金蛇使是何時上任的?”
天蛛老人笑了:“王爺你可真是為難小生了,誰都知道這五聖使由何人擔任,一直都是蠱聖教的秘密。小生不過是一個剛出師的大夫,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隻不過上任金蛇使蘇如是重傷未愈,一直都是隱居蠱聖教內。按這個時間來算的話,此任金蛇使應該是在蘇如是隱居避世收的徒弟。”
池君墨聽到天蛛老人這般說辭,更是將信將疑了。這家夥沒有言明那蘇如是的閉關時間,那簫卿顏的拜師更是模糊了。這等模糊時間線的做法實在是讓人生疑。池君墨笑著說:“這麼說來雅先生也不清楚咯?”
天蛛老人笑著搖搖頭:“自然是不清楚的。蠱聖教一向是神秘莫測的存在,誰知道這教中內部是怎樣的存在。曾經,正派人士也並非沒有組織過人搜殺進蠱聖教,可是都以失敗告終了。不但如此,正派人士元氣大傷,甚至有諸多門派滅門。這樣的蠱聖教誰有那熊心豹子膽敢去招惹?”
池君墨聽天蛛老人這樣說,便更加疑惑了:“那為何百裏世家與蠱聖教是世交關係?”
池君墨可是聽青顏說過,那日太後舍去老臉求百裏晉,結果被金蛇使給轟出去了。那簫卿顏的態度不僅囂張,而且口口聲聲說百裏世家與蠱聖教世代交好。
聽到池君墨這樣問,天蛛老人都有一些訝異了,畢竟他在百裏世家修習技藝的時候,可從未聽過這等說法。
這隻不過天蛛老人想到自己雖然被稱作是二師兄,甚至是被人聲稱可以傳承百裏晉老先生衣缽的存在,也無緣進入那真正的內門。百裏家雖然待人寬和,可是傳承就是傳承,說什麼也是後代子孫重要,因此百裏家究竟有什麼世交他們這些外門的人也不會清楚的。
天蛛老人笑著說:“醫毒不分家,說不定兩者惺惺相惜多年呢?這是內部的事情,隻有師門內部的人清楚,我這等山野村夫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呢?”
池君墨疑惑地看了一眼天蛛老人,隻得將懷疑放進了心中,池君墨咳嗽了一聲:“那請雅先生將解藥交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