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的話砸在了池君墨的耳中,池君墨看了看撫琴閉上了眼睛:“反了,你這話說的當真是輕巧,我們一旦反了,這北梁也完了。”
現在的北梁還好好的,是因為那南楚已經快爛得不成樣子,而虎視眈眈的東晉沒動手卻是因為在等待著最好的時機。至於現在的內耗還能勉勵維持北梁的運轉,則是因為他和池君煜還沒有撕破臉,可是要真的造反了,東晉絕對會趁機撈一筆油水。
蕭卿顏這個端華郡主說的好聽,可是實際上做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說這樣的女人是良善女子還不如那池君煜是個儒雅君子呢。池君墨不想反,因為他賭不起,如果真的做了,國破家亡他就算得了一個皇位也沒有什麼作用。因為那個時候的北梁就是東晉這隻猛虎眼中的一塊肉。
撫琴聽到池君墨這樣說隻得磕頭:“主子,在這樣下去,也是你死我活的結局,不若快刀斬亂麻,畢竟治病還是要用猛藥的,這內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耗不起了啊。”撫琴跟了池君墨這麼多年自然是明白怎麼勸池君墨,她不會從池君墨自身處境之中分析利弊而是從國運分析。
池君墨睜開了眼睛,反,談何容易?可是如果不反卻也是一個惡性循壞,合著他這個人生下來就是做混事的不成?可是如果不做這混事,這北梁又該如何,自己自殺不成?那樣太對不起娘親了,她可是希望他好好活下去啊。
此時的菊花已經開了,那漂亮的九天鳳凰造型的金菊正肆意舒展著花瓣,蕭卿顏正拿著剪子為它修著枝條,這時候郝叔一臉微笑地過來。蕭卿顏放下了剪子示意他好好說道。
郝叔笑著說:“主子,撫琴建議戰王爺反。”
蕭卿顏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的意外,這四婢之中最聰明的就是撫琴,最忠心的也是撫琴。這個姑娘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沒有絲毫的意外,蕭卿顏笑了:“沒有想到這池君墨手下還有一個聰明人我還以為都是隻會打仗的莽夫和隻知道之乎者也的書生呢。”
郝叔繼續說:“隻不過戰王爺似乎不願意。”
蕭卿顏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她有些僵硬的身子對於池君墨這樣的反應,蕭卿顏更沒有什麼意外,這家夥隻有一個保家衛國的信念了,就是這樣的信念還要被人給打破那麼也太可憐了,隻不過現實會讓他親手打破的。
蕭卿顏盤算著時間笑著說:“現在佛門田改開始了麼?”
郝叔點了點頭:“開始了,不過沒有先動萬安寺,反而是先動的是小地方的寺廟。”
蕭卿顏聽到這個結果也點了點頭:“看來池君煜手下還有幾個有腦子的。”
萬安寺的名聲不錯,而且經常做一些施粥救民的善事。可是小地方的寺廟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地痞流氓的保護所,犯了事頭發一剃披了僧袍就成了出家人了。實際上幹的還是地痞流氓的事情,卻因為是化外之人官府不得管,現在池君煜開始下手斷他們的命根子隻會引來一陣叫好聲。
蕭卿顏對郝叔說:“對了,我聽說小地方之中那懷遠一帶僧人侵占田地的事情不少呢。”
郝叔一聽就知道蕭卿顏想要如何做了,本來蕭卿顏是打算待到收拾了和尚便將那富商的地給弄過來的,可是現在撫琴的話都成了催化劑了,那麼他們也要早點動手。那塊聚寶盆可是早就成了蕭卿顏和林鑫眼中的盤中餐了。
“主子,放心,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主子要不要去添一把火呢,現在淑妃娘娘懷孕也有一個多月了。”郝叔笑著說。
蕭卿顏看著日頭,算了算時間,那林悠兒已經懷孕有七個月了,林悠兒的那個肚子蕭卿顏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那是一個畸胎,無論如何都活不下來的畸胎。這樣的孩子真不知道是不是對林家多年摧殘女胎的報應,在這樣的時代生下畸形的孩子那是一個極為不祥的存在,母子都不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