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鳳輦,十二人抬,三人開道,儀仗兩隊,這就是皇後出行的必備。哪怕這個皇後也不過是從一個宮殿前往另外一個宮殿。簫卿顏帶著一副金色的麵具,那麵具嚴實就露出了簫卿顏一雙狐狸眼和那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的唇瓣。恢複健康的池翽兒看到那麵具隻覺得新奇,不停地用小手扒拉著。簫卿顏笑著將麵具取了下來供她玩耍,不過到底是小孩子,玩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當簫卿顏戴上麵具下來的時候,就聽到那翔竹宮的吵鬧聲。簫卿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她懷中的小嬰兒似乎也被吵醒了正委屈地癟著嘴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簫卿顏連忙搖晃了幾下,嘴裏哼了幾下調子,孩子似乎是感到了安全,嘴巴抿了抿又睡著了。簫卿顏聽著那翔竹宮鬧騰的聲音心道這楊修容都已經生病了,怎麼還有人不知禮教地前來鬧疼?她走進去一看,看到那一群鶯鶯燕燕就明白了從哪兒來的吵鬧聲了。
簫卿顏掃了一眼這群人止住了太監的聲音:“來人,將這群人全部拉出去重打二十棍。”
此話一出,這前殿就炸開來了,其中一個容貌不錯的女子衝上去就想要理論一番不過到了跟前就跪下來了。她看到了簫卿顏那裙下若隱若現的鳳鞋。簫卿顏掃視了那群女人一眼:“最好老老實實接受懲罰,你們也不要有任何異議。本宮無論是將你們打入冷宮還是趕出皇宮,陛下可都不會多了一句嘴。”
眾人像是被點了啞穴一樣徹底沒了聲音,待到那群身強力壯的太監將她們拖出去後這才傳來了那撕心裂肺的嚎哭聲。簫卿顏聽著那鬧劇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楊修容:“沒有想到楊修容也是一個瑣事纏身的人呢?”
楊修容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她拿不準簫卿顏的脾性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話中意思。楊修容很珍惜自己現在的位置更加珍惜自己手中來之不易的權力。這一點權力看上去沒有什麼,可是卻是從楚蓉那兒好不容易得來的,本以為會因為淑妃上位這些東西會被收走可是淑妃的懷孕讓一切都擱置了。再縮了這一點權力可以保證了他們母女倆不會被裝紅頂白收到冷眼。如果簫卿顏要以她受傷為由收走的話,楊修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正躊躇之間,簫卿顏開口了:“你好歹是一個正二品宮妃怎麼還要管著六品小嬪的瑣事了,太沒骨氣了吧。”
楊修容聽到簫卿顏這樣回答苦笑一聲:“娘娘,您有可能不知這其中的關竅,當年貴妃在的時候,我們這些老人雖然不好過可是日子清靜,吃穿用度也不缺,可是後來...”
楊修容歎息一聲慢慢說著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後宮的變化,三年前後宮開始大選,這後宮的變化也不大,陛下除了在楚蓉那兒歇著就是召請幾個老人,那些依靠著臉榮寵幾天的女子寵寵就換一個,反正後宮就像是偶爾泛起小漣漪的湖泊沒什麼太大的動靜。楚蓉一死,這後宮就開始變了。先是池君煜開始雨露沾均了,競爭一下子就變得激烈不少,二是,恃寵而驕的人也多了起來,其中有不少人都被簫卿雪煽動過鬧出過不少事情來。
本來按著楊修容這身份是不需要操心這哪個小宮妃的點心被誰搶了,哪個小宮妃的奴仆被人莫名奇妙整治了這等雞毛蒜皮的瑣事的。可是架不住這事情的堆積直接變成了大事一股腦全丟到了掌權的四個二品妃頭上了。甚至臉池君煜都敲打過他們,如果幹不好,有的是人接替。
簫卿顏聽著楊修容的委屈笑了,沒有想到這後宮已經成了如今這樣子了。若說原來的模樣是一鍋煮著湯上麵浮著一層厚油湯不燙嘴隻有池君煜自己知道。現在的後宮卻是上頭是一層厚厚的冰塊,下層卻是一個隨時要噴發的火山,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也不知道池君煜受得受不了。簫卿顏點了點頭但還是說了:“你是二品妃,是要管人不是管事的,這種東西各敲五十大板就可以了犯不著為了這事殫精竭慮的。你也說了這有的是人能夠接替你們的位置,那麼同理,有的是人能夠取代她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