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的雕刻以鐵木為底,上刻九龍圖下雕江山圖意為龍鎮江山,最後飾以鎏金,抹上黃漆。鳳座的雕刻法子和龍椅相同,隻不過鏤刻的要簡單一些,僅僅是百鳥朝鳳意為母儀天下。一龍一鳳,龍鳳呈祥,天下大吉。這樣的想法很美好,可是皇上和皇後很好有人能一起踏上這寶座,一起共歸黃泉。
龍去鳳生,龍屠鳳身,這期間有太多的糾葛。鳳椅是真的漂亮,那威嚴的眸子,睥睨天地的驕傲讓所有姑娘們都心向往之。簫卿顏摸著這鳳椅,曾經她也向往過,池君煜對她的意思她不是沒有品出來,那時候鳳椅在她的眼中很美,美的炫目。現在她摸著那冰冷的椅子隻感覺到了冷,這一把椅子是用多少人的白骨做成的?簫卿顏不知道。這把椅子上的黃漆用了多少人的血淚?簫卿顏不知道。簫卿顏唯一知道的是這一把漂亮的椅子就是罪惡的禍頭子。
曾經這一把金椅子有多漂亮,現在在簫卿顏的眼中就有多麼的血腥。池風璉當時是一個閑散王爺,更準確地說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閑散王爺。他的哥哥是當時的皇帝,沒有奪嫡的壓力,沒有帝王的威脅,無論怎麼看都明白這個男人是富貴閑人,合該悠然自得一輩子的。僅僅是因為一句話,這個男人的一生的目標就變了,現在想來也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是癡情還是該說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傻子。
而現在呢?簫卿顏知道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池風璉的勢力埋的很深,明麵上她知道的人就隻有樂女官和撫琴兩個人。中立派的官員雖說是隱匿的隱匿,退居二線的退居二線,甚至還有一些已經乞骸骨了,可誰知道這朝臣之中還有多少人呢?池風璉統治了北梁整整二十年,甚至在他死後又影響了北梁二十年,這樣的男人的勢力?簫卿顏想到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簫卿顏看了一眼那扶手上的鳳首的眸子,隻覺得原來看上去威嚴霸氣的眸子似乎染著血光。
坐在龍椅上的池君煜品著茶,手上還帶著簫卿顏特意給他繡的護手套,他笑眯眯地看著樂女官:“阿娘,將現在的情形都與顏兒說了麼?”
樂女官笑著點了點頭:“我的兒,你吩咐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去做呢,隻不過天下女人這麼多你怎麼偏偏就看上她了呢?”
池君煜摩挲著茶碗笑了:“好看,聰明,能辦事,這三點就足夠了。”
樂女官一臉慈愛地看著他搖了搖頭:“還有別的原因吧,這三點都符合的女人可不少呢?”
池君煜笑了:“還是阿娘了解朕,因為這一個女人是池君墨的心頭肉,將池君墨的心頭肉搶過來朕覺得痛快。”
樂女官見池君煜手中的茶不多了,便搶過那茶碗給他倒了一點茶:“你啊,都而立之年了還是這樣的孩子氣。”
“朕隻有在阿娘麵前如此。”池君煜笑著說,“不過阿娘似乎對顏兒很不滿意。”
“她又不能繁育皇嗣。”樂女官的臉板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我知道陛下是不缺女人生孩子,可是到底是皇後,嫡子很重要。以前為了不讓那些女人鬧騰,你下了令避開,可是現在你手中的權力也穩定了,又粘著了這樣一個女人?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嗯那個聽到這宮中充滿奶娃娃的哭聲了。”
池君煜聽著樂女官的絮叨心被一層暖意包著了,從小到大隻有這個女人回想著自己,素日太後得了什麼好吃的也沒有自己的份,隻有這個女人會冒著被太後責備的危險給他弄上來一點甜甜嘴。池君煜笑著拉著樂女官的手說:“阿娘,你莫要擔心,朕也不過粘著顏兒一年,一年就足夠穩住她了。等到時局穩了,朕就雨露沾均到時候後宮一定會出現許多奶娃娃就怕阿娘嫌吵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