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風璉在世人口中的評價是褒貶不一的,有人說他是雄才大略一世英主,也有人說他是麻木不仁一代暴君,可是這些評價的背後沒有人不承認他的攻擊。扶幼院,理河道,明法典,池風璉的這一世可以說是東晉文帝的複刻版,隻不過文帝成功了,他隻能是一個半成,不過能頂著那辦壓力做到這些實屬不易了。
簫卿顏承認這個男人是一個好皇帝,可是卻不承認這個男人是一個好男人,或者說是好父親,不,他應該被稱為好父親不過隻是對於池君塵而言。當簫卿顏稱讚池風璉是一個好皇帝的時候樂女官落下淚來:“沒有想到主子的畢生心血竟然是一個東晉女子懂了。”
簫卿顏輕笑一聲:“應該說沒有想到這個局最後的推動者是一個東晉女人吧,你們也不過順風行事罷了,這個人究竟是誰你們還真的在意不成?”
樂女官點了點頭咽下了自己的哽咽她看著簫卿顏說:“那麼郡主打算如何做呢?”
“自然是平穩過渡了,先將池君墨反了的消息告知池君煜,再將這個送給池君墨。”簫卿顏從他的匣子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瓶子交給了樂女官。
樂女官看著這白玉瓶子有一些不明白了:“這是什麼?療傷藥?還是?”
“信蠱。”簫卿顏笑著說,“這可是好東西呢。”信蠱,聽名字就知道這蟲子的作用,雙方通信人以血喂養,想要傳遞消息時,這個小家夥就會將將信件放在身上供二人傳遞消息。這小家夥長相就和蜜蜂無異,唯一區別就是他的眼珠子是赤紅色的,飛行速度不亞於朱丹那一隻信鷹。這小家夥還有一個厲害之處就是能齧金食鐵,哪怕傳信之人被關進了一個實鐵箱子之中,這小家夥都能要出一個洞來。
簫卿顏將那白玉瓶子交給樂女官並附贈了一小鐵箱子的千金張,簫卿顏開口:“就說我被困皇宮,生不如死。無奈之下隻能與戰王合作,事成之後,還望戰王爺將我送至東晉,”樂女官看著這鳳儀殿的陳設嘴角抽了抽,就這樣優渥的條件都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知道東晉給這位嬌氣的郡主提供了什麼住所。
“對了,我還是寫一封信給他好了,免得讓他認為這是一個騙局。”簫卿顏輕笑著說。
池君墨看著那瓶子再將簫卿顏寫的信讀了三遍,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撫琴:“這信件當真是從京都發來?”
撫琴點了點頭:“是的,王爺,不過屬下有疑惑。”
“說。”池君墨冷聲道。
“郡主既然被困宮中為何能通信還能知道我們準確的位置,這其中是不是....”撫琴有一些疑惑地開口了。池君墨的眼神沉了下來,這其中的疑點頗多,簫卿顏在信中確實是寫了諸多的慘狀可是就衝能夠送信這一點就已經讓池君墨疑心大起了。池君墨捏著那白玉瓶起伏不定。撫琴見池君墨麵上露出懷疑的神色便心頭暗笑,果然池君墨會是這樣的態度,這樣一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池君墨摩挲著那白玉瓶子抬頭看了一眼撫琴,他突然想到了朱丹。朱丹是百寶閣的人,被簫卿顏派來坑了池君兮一把,九所命簫卿顏就算是身陷皇宮也有法子對百寶閣下達命令。隻不過簫卿顏既然有這樣的手段為何又要用這所謂的信蠱還有在信中陳述了他的處境艱難呢?
池君墨的疑心一起,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簫卿顏的字跡她是能夠認出來了,就是這白玉瓶子。池君墨看著那白玉瓶懷疑那並非什麼信蠱而是害人的東西。簫卿顏經曆過那次囚禁,池君墨可不認為這個女人會放過他,而且簫卿顏本來就對池君煜....池君墨這樣想著眼中劃過一道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