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囚虎關破(1 / 2)

萬事萬物相生相克,這時間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就像那囚虎關一樣。他確實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是他的背後也是一馬平川的地方。這進入西北腹地不僅僅是囚虎關一條路,還有一條艱難的小道。這一條小道經常是士兵們在操練之餘為了撲獵食物填補自己空空的腹部的捷徑。

這一條捷徑不寬,僅有一丈餘僅容許一道馬車通過,而且道路崎嶇馬兒很難踏足。不過到了如今卻是一個好地方了,厚厚的積雪形成了一條天然的絨被,馬兒踩上去也不會硌腳唯一擔心的就是打滑的問題。一個背叛池君墨的士兵趁著夜色悄眯眯地跑到了胡族的陣營之中。

胡族可汗聽到這一條消息大喜不過他沒有感謝那個告密者,他拿起了他的馬頭大刀直接將那人的腦子看了下來,那告密者的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眼中還殘留著驚恐。胡族可汗朝那頭顱啐了一口唾沫:“一條背叛了羊群的羊是不容許生存的。”

胡族可汗說完這句話就按著那人嘴中的路趁夜一路走向了囚虎關背後的城鎮——修平。胡族的騎兵悍勇,秀城的城牆又是臨時搭建的並不像囚虎關那樣天險為盾,不到短短三個時辰,原本漆黑的黎明已經被耀眼的火光給照亮了。如今擺在胡族可汗麵前的並不是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險而是一個一馬平川的戰場,一個都屬於胡族的天下。此時的囚虎關就像是被剝去了外殼的貝殼,它顫巍巍地朝粗野的可汗露出了柔嫩的內在。

可汗的眼中泛著狼一樣的寒光,他舉起了還滴著鮮血的大刀用胡語大喊了一句:“上,破了囚虎關。”

囚虎關破了,李進沒有想到敵人會從背後殺出。腹背受敵,兵家大忌。當那衝天的大火在他的眼中跳躍的時候,李進就知道大勢已去了。李進舉起了手中的劍看著那火光悲憤地吼了一句:“天不佑我北梁啊!”他提起劍,那寒光在他的脖子上劃過,那鮮紅的血柱在火光下閃著漂亮的光澤。

李進死了,囚虎關破了,西北隻有烈風堡一處可守,可是這一出的守將本事根本沒有,在胡族扣關烈風堡的時候那人痛痛快快地投降了。

這一次的戰役是血腥的,有無數的婦孺在哭嚎,大雪再一次被鮮血染紅了,當池君兮再一次踏足西北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片焦土。池君兮瞪大了眼睛,他將胡族推向死亡的道路,可是西北卻已經淪陷了,這是一報還一報麼?

“師父?”池君兮的聲音有一些啞了,“怎麼辦啊,北梁?”

“就這局麵就是簫卿顏有天大的也收拾不了了。”祁無雙看到這場景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囚虎關破了!”簫卿顏的眼睛猛地睜開,她的眼中迸射出了寒光,“怎麼會破?”

“稟皇後,李進死守囚虎關卻不想胡族陰險訓了另一條小路攻破了修平,李進將軍腹背受敵。”趙公公慌忙將八百裏加急的戰報說了出來。

“李進駐紮西北三十餘年,西北路況他比誰都清楚,一條能夠攻破修平的小路竟然都沒有嚴守,當真是一個蠢貨。”簫卿顏聽到這話她的聲音高昂地響了起來。池君煜的臉色也很是不好,他一方麵希望胡族與池君墨纏鬥在一起好坐收漁翁之利,一方麵他又希望胡族隻能在西北逡巡不能攻入北梁腹地,如今這局勢真是不好收場了。

池君煜的顧慮簫卿顏自然也清楚,她也曾經嘲笑過池君煜那可憐的想法,不過如今這局勢並不是簫卿顏願意看到的。囚虎關破了,那唯一能守的隻有烈風堡,龍孟那家夥是什麼德行她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就是草包一個。一個草包能做什麼,臉一把刀都擋不了,這家夥如果敢殉國簫卿顏都要佩服那男人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