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個虛影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林鑫便笑了,還是那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這樣的變化讓池君煜隻以為剛才的威勢不過是幻覺,池君煜搖了搖腦袋自嘲一笑,怎麼可能是幻覺?池君煜對林鑫的態度更加慎重了:“這是女帝的意思還是安國公的意思?”
“若說是我的意思呢?”林鑫笑著說。他實在是不願意放棄自家的金娃娃,雖說簫卿顏這家夥將法寶給了他,可是沒有簫卿顏的商量他說不得要費一些多餘的錢財。這樣的結果林鑫是不滿意的,他可是節約成本,卻使效益最大化的商人啊。
不過池君煜卻沒有林鑫這樣簡單的想法,他的眼神開始複雜了。這個在百花叢中就一次敗績的男子可不相信男人與女人有什麼純潔的合作關係,在他看來簫卿顏的說法並不準確。單看林鑫的態度,就讓池君煜認為這是一樁襄王有夢,神女無情的事情。
林鑫看著眼神複雜的池君煜就忍不住搖頭,這持家的男人難道各個都把智商點在情愛風月上了不成?一個一個會討女子歡心,但是於政事一道上卻毫無功績。林鑫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怎麼,陛下不相信?”
“顏兒,她現在是朕的皇後。”池君煜試探著說,“回東晉是不是不大好?”
“國書呢?聘禮呢?封後大典呢?”林鑫連問了三個問題,“無名無分,單是手掌鳳印身著鳳袍就可以了麼?陛下,你將端華看得也太便宜了吧。”
池君煜看著林鑫認真地說:“朕以後會為她補上的。”
“這倒是不必了,因為她不屬於北梁。”林鑫直接拒絕了,“東晉才是她的家,她的父親還等她回來。”
池君煜希望再爭取一番,不過林鑫還是拒絕了池君煜的提議。這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讓池君煜心中對簫卿顏與林鑫的關係更加懷疑了。當天池君煜抱著滿肚子的疑惑回到了後宮,卻不知就在子時的時候,一道黑影輕飄飄地落進了鳳儀殿。
鳳儀殿的地龍燒得極熱,那黑衣人身上的雪片很快就融進了衣服之中。他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皇後的鳳榻,那層層疊疊的帷幔像極了牡丹,而那牡丹的花心處正躺著一個絕色的美人。黑衣人的手綱要觸碰到美人,可是美人卻憑空消失了,黑衣人心裏一驚就感到脖子一陣發涼,原來他的脖子上擱著一隻手。
“什麼時候飛賊也做采花賊的勾當了?”簫卿顏的聲音輕柔地飄進了那人的耳中。
黑衣人笑了笑:“偶爾嚐試一下也不錯。”黑衣人笑著將麵巾扯了下來,這人正是林鑫。簫卿顏走出了帷幔,林鑫緊隨其後,兩人就在桌前坐下了,林鑫點起了一盞燭火並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算盤。
“夜闖鳳儀殿,你知道你這是什麼罪名麼?”簫卿顏忍住了困意打了一個哈欠。
“刺探皇後行蹤,自然是誅九族的罪名。”林鑫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池君煜有這個本事誅了我九族?”
簫卿顏聽到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哎喲,還真不能,不過你可以將他滅門。”
“那不就是了。”林鑫笑嘻嘻地說。
“怎麼了,這大半夜的,找我有什麼事情?”簫卿顏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問。
“咳咳,池君煜向我要了八萬盔甲以及四萬連弩,大炮四駕。”林鑫將自己的貨物報了出來。
“嘖嘖,胃口還挺大的。”簫卿顏聽到這話忍不住讚歎一聲,“這是要把池君墨弄成篩子啊。”
“沒錯。”林鑫笑著道,“這兩兄弟之間的仇恨還真是大,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過如此啊。”
“奪妻之恨本來就是他們之間的仇恨之一不是麼?”簫卿顏懶洋洋的說,為了提點神她嗅了嗅薄荷腦。
“抱歉,我倒是忘了你與他們之間的糾葛了。”林鑫見簫卿顏一臉疲倦的樣子連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