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決心(1 / 2)

“叮!”八枚毒針在空中交彙,簫卿顏看著連焱有一些驚訝:“你會功夫,還真是沒有想到連焱將軍還是一個一流高手了。”

“嗬嗬,承蒙郡主看得起。”連焱笑著拱手道,那一舉一動還真不像是一個爛醉如泥的家夥呢。

簫卿顏看了一眼連焱的神色也笑了:“並非是我看得起,而是我在可惜一代梟雄。”

“可惜什麼?”連焱麵不改色地問,這兩人之間的談話就像是老友見麵,哪裏看得出這倆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呢。

“可惜你活不過四十,深受寒毒所苦,脾髒皆廢。為了壓製痛苦隻能用烈酒暖身,可是又增加了脾髒的負擔。連焱將軍,你這是拿命在賭不是麼?”簫卿顏笑著道,“我勸將軍憐惜一下自己的身子,若是仇沒有報成反而將自己這一條撿回來的命弄沒了,那就是真的可惜了。”

“郡主不愧是百裏先生的外孫女,望聞問切四診精通,單單一個望就能看破我了。”連焱壓抑住了翻湧的氣血笑道,“不夠過郡主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呢?你終究是一個怪物,現在池君兮風華正好,可是當他老了,看著依舊風華絕代的你,你們之間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麼?”

簫卿顏聽到這話笑了:“這件事就不勞連焱將軍費心了。”簫卿顏早就知道她與池君兮之間的隔閡了,壽命,容貌,還有孩子。她和池君兮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以池君兮的人品她很相信池君兮不會在意,可是越愛一個人就越想給他最好的。簫卿顏忍住了心中的鈍痛,麵上還是一副談笑風生的淡然模樣。

“也不歸我這個外人費心,今日郡主想要來做什麼呢?”連焱笑著問,“是殺了我,還是警告我?”

簫卿顏看著連焱,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可是這個男人和連鋒很像。隻不過這個男人的眉眼溫婉一些,有一些雌雄莫辯的模樣。簫卿顏看著那堆得亂七八糟的酒壇子笑了:“不,隻是來長長見識,看看南楚第一戰將的模樣。”

“南楚?”連焱撲哧一聲笑了,“南楚不是已經亡了麼,那些人大概都不戰而降了吧,那個蠢貨如何了?”

“蠢貨?”簫卿顏有一些奇怪地道,隨即她便笑了,“您說的是楚帝?”簫卿顏真的是佩服南楚的帝王,一個比一個昏聵,也不知道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了。想到從東晉那邊傳來的情報,簫卿顏就覺得即心酸又可笑。那些城池並非是軍隊打下來的,而是被城中的老百姓開開的。

南楚軍隊怎麼也有五十萬人,五十萬人齊卸甲,那是怎樣的場景?簫卿顏都不敢想了。那些官員跑的跑走的走,反倒是那些百無一用是書生文人竟然還有一些骨氣,在大軍進入金昌的時候自盡了。南楚的大皇子司澤還沒有坐熱她身下的龍椅,就成了階下之囚。

南楚不小,而且當年北梁與南楚交鋒的時候南楚也是堅持了三年。可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東晉的口中食,又能怎麼說,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簫卿顏想著那些情報輕聲道:“被貶庶民,現在押往東都的路上,怎麼了?”

“沒什麼,他果然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竟然沒有自盡,白白丟了他父親的顏麵。”連焱皺著眉頭道,眼前卻浮現了司琛笑著要一杯毒藥的情形。司琛這個人看得比誰都透徹,可是做的事情卻比誰都糊塗。連焱忍不住搖頭,可是他還是對司家有感情的,他猶豫了半晌才問:“你們怎麼處置前朝餘孽的。”他說到前朝餘孽四個字的時候,嘴角卻勾起了諷刺的笑意。他有什麼資格批判那些人,他也不過是一個逃將罷了。

簫卿顏聽到這問話反而是脫口而出了答案:“封司源為江陵侯,司家三世永不得出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