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顏聽著池君煜的質問,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她喚了一聲:“如畫。”
如畫應聲而來,他看著簫卿顏有一些激動,隻見她三步並作兩步朝簫卿顏行了一個禮:“娘娘萬安。”
簫卿顏點了點頭將懷中的孩子遞了過去:“將公主抱到暖閣去,她許是餓了,讓乳娘好好喂喂。”
“諾。”如畫笑著接過了小嬰孩離開了。池君煜看著自己幾天都沒有翹掉的牆角皺著眉頭:“這家夥是你和池君墨的聯絡人?”
簫卿顏搖了搖頭:“自然不是,這丫頭早在三年前就是我的人了,池君墨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簫卿顏看著池君煜那一張俊臉笑了,她在笑蒼天不公。明明是這樣一個令人作嘔的靈魂,偏偏要用好看的皮囊裹著,當真是害人。
當池君煜朝著簫卿顏和懷中孩子怒吼的時候,簫卿顏就倦了。這是一個懦夫,而且是和前世的父親一樣的懦夫。簫卿顏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男人,永遠隻會朝著弱者嘶吼的男人。簫卿顏看著池君煜輕輕一笑:“若是陛下不信,我讓那丫頭去刺殺池君墨如何,她絕對會完成的幹淨又漂亮。”
池君煜擺了擺手,他看著小i輕言眼中的殺氣就忍下了怒火。簫卿顏若是真的怒了,他就隻是死屍一個。他池君煜還不想死在名義上的妻子手中,他可不想像父皇一樣成為一個笑話。池君煜笑著對簫卿顏說了一聲:“對不起,朕剛才失態了,可是若池君墨拿出了隱王殿下喜歡的籌碼那我們?”
“赫連鑫那個家夥重利,要打動他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簫卿顏神態自然地說,好似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池君煜皺了皺眉頭:“如果他能付出那樣大的代價呢?”
簫卿顏看了一眼池君煜笑了:“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可不是池君墨肚中的蛔蟲。”
池君煜沉下臉來:“如果朕要那些剩下的火炮呢?”
簫卿顏看著池君煜笑了:“陛下,你買不完的,火炮生產,售賣全部在赫連鑫的手中。他手上有多少架火炮,隻有阿姊清楚。所以你嘴上說要買剩下的,實際上你根本不知道他的數目,陛下還願意購買麼?”
池君煜聽到簫卿顏這句話逐漸冷靜下來了:“你的意思就是說赫連鑫想要的隻是平衡,隻要兩方軍隊實力平衡了,那火炮就永遠是剩下來的。他的目的很簡單,隻不過是想要做兩手生意是麼?”
“沒錯,他巴不得你們誰都吃不下誰,不然他怎麼賺錢。”簫卿顏笑著道,“隻不過池君墨已經被他忽悠住了,我還真想看看池君墨知道他上當受騙的模樣。”簫卿顏說著又喝了一口茶。
池君煜終於恢複了原來精明的模樣:“那,那些世家?”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簫卿顏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了,“誰都沒有絕對的忠誠,有的隻是利益。那些世家能夠活到現在全靠的是一雙靈敏的鼻子,誰給的利益大,他們可不就是跟誰麼?陛下莫要太擔心了,至少我在那懷遠大營轉上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池君煜聽到這話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落盡了自己的肚子之中了,他笑了伸出手握著簫卿顏的手向簫卿顏道謝:“朕魯莽了,平白讓皇後受了委屈。”
簫卿顏不動聲色地將手從池君煜的爪子中抽出來繼續笑道:“如今陛下可放心了?”
“自然是放心了,隻不過...”池君煜故意頓了頓,“連焱?”
“連焱不是一個麻煩,他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活不長久。而且他是降將,你認為池君墨手下那些老油子有幾個是服氣他的?”簫卿顏見池君煜這樣連忙笑著解釋,“天時地利人和,最重要的就是人和,如果連焱犯了大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