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被簫卿顏這句話弄蒙了,可是她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就隻看到了簫卿顏那鳳袍上的一角消失在了門口。德妃後怕地跌坐下來,她隻覺得自己是從鬼門關走上了一招。女官慌忙地扶住了德妃:“娘娘?”
德妃慘白著臉看著女官:“你說那妖女是什麼意思啊?”
女官也很茫然,簫卿顏這樣的人豈是她一個奴婢能夠揣測的呢?女官搖了搖頭,當即她的臉上就出現了五個抓痕,原來德妃直接幗了她一巴掌:“沒用的廢物。”女官連忙跪了下來,可是德妃卻陷入了焦灼之中。
如畫在簫卿顏的鳳輦扶著:“娘娘,看樣子陛下對您起疑心了。”
“看這模樣就知道了,隻不過不知道起了多久了。”簫卿顏點了點頭,“他肯定有一枚釘子而且是埋在池君墨身邊最深的釘子,隻不過要揪出來一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呢,還真是好奇呢。”在簫卿顏看來不會有比撫琴埋藏的更深的釘子了,可池君煜那情況分明是有恃無恐啊。
簫卿顏說到這兒自嘲一笑:“如畫,你說這後宮女人有幾個知道這外頭是大軍壓境的?”
如畫笑了:“就算是大軍雅靜如何,在他們看來陛下一定會勝利的。”
簫卿顏看了一眼如畫,心中疑竇大起,這後宮的女子雖然拘泥於情愛,衣飾等一係列瑣碎之事可是他的感覺卻是敏銳的。這能活到現在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長著敏銳的鼻子,一個能嗅出危險的鼻子,可是為什麼他們能夠心安理得地在皇宮之中。
如畫見簫卿顏有蹙起了眉頭便疑惑了:“娘娘,又怎麼了?”
“我在好奇,是什麼給了他們自信,讓他們堅信這池君煜一定能夠勝利呢?”簫卿顏笑著說。這窺一斑知全豹,如畫經過簫卿顏這一提醒也嚴肅起來了。簫卿顏歎了一口氣:“罷了,莫要想太多了,這裏麵的事情再過一段時間看吧。”
簫卿顏不要讓如畫想,自己也不願想了。她現在想到這些隻覺得腦袋是一團亂麻的,明麵上是兩方勢力,可是其間錯綜複的。再者池君煜若真是破罐破摔,為何有日日政務不落呢?簫卿顏隻覺得原本還算明朗的局勢又被蒙上了一層布,怎麼都看不透了。簫卿顏也不想在想這些紛雜的瑣事,便問道她現在最關心的人:“池君兮那邊如何了?”
如畫見簫卿顏提到這事,麵上就露出一絲愧疚“娘娘,德王爺那邊我們送不進去幹糧和水,現在德王爺就是一日一個窩頭一小杯水苦熬著。”
簫卿顏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了一絲心疼,可是她也沒有法子。隻聽她苦笑著說:“與我說又有什麼用,現在池君兮那家夥身邊的護衛可比池君墨這家夥的還要多呢。每一次都是我連累他,偏偏那個傻子還以為他拖了我的後腿了。”簫卿顏這樣說著,眼眶就微微發紅,為什麼每一次受罪的都是池君兮?
如畫見簫卿顏的情緒低落連忙安慰自家主子:“娘娘,莫要太著急了,修平離錦城近,隻要戰王爺的大軍一進入錦城,我們即刻發兵將王爺救出來?”
簫卿顏擺了擺手:“你當那大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而且我那些人手又不是暗兵,這些人貨真價實按正規軍的訓練的,如何能夠衝進去將池君兮救出來?”簫卿顏並非是因情自亂陣腳的女人,而且這一舉措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五千人沒有救出池君兮也就算了,還要惹火了池君墨倒搭進自己的人手。這樣一來實在是不劃算得很,而且讓池君墨登基本來就是她要做的事情沒必要再生什麼波瀾。
簫卿顏苦歎一聲,這當真是前後都是一條難路,還是普通人好,柴米油鹽醬醋茶,嘻嘻鬧鬧就這樣走了一輩子。簫卿顏吩咐了如畫讓那些人快走,如畫看著自家主子疲倦的雙眼連忙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