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和池君煜經過簫卿顏這一出誰都沒有再開戰,而是高掛免戰牌三天。對於簫卿顏驚馬一事,池君墨已經排查了許久,簫卿顏的驚馬不是意外,那炮彈也不是意外,可是針對的人卻不是簫卿顏而是池君兮。殺了池君兮,就是為了激怒簫卿顏,此人究竟是誰?池君墨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連焱,連焱衝池君墨咧嘴一笑:“不是我,讓簫卿顏痛不欲生確實是我希望的,可是我絕對不會這個時候失去我們最好的盟友。”
連焱這話說得是實話,他並非是傻子,如今能與東晉抗衡的隻有北梁了。在池君墨沒有登上皇位之前,一切都是構想,若是失去了簫卿顏這一助力那麼他連焱就真是蠢貨一個了。池君墨看著連焱坦誠的目光便有些吃不準了,不是這個家夥還會有誰呢?這樣明顯的禍水動因,就是要讓簫卿顏與池君煜鬥起來不是麼?
連焱笑著晃了晃酒葫蘆:“這明麵上是三方勢力,可是實際上又有多少暗流呢?不若我給你提供一個懷疑對象吧。”
“誰?”池君墨看著連焱問。
“你那個已經瘋了的好表弟,他不是一直想要給他的父兄報仇麼?”連焱往自己的嘴裏倒了一口酒道。
池君墨聽到這個人選皺了眉頭:“他?”
“就是他,也就隻有他會有這個居心了。”連焱笑著說,“你可別忘了一個勢單力薄的小鬼,要是想要向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複仇,他該怎麼辦?”
“隱忍不發,等到與那人有一戰的實力再來報仇。”池君墨蹙著眉頭道。
“那也是一般的小鬼,你的表弟卻不行了。他本來就是楊家人,地位尷尬不說,他更加清楚楊家對你而言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連焱抬起眼皮子為池君墨答疑解惑,“這樣的處境,你認為這小子會選擇尋常的方式麼,他隻會選擇最快的方式。喪夫之痛,可不比喪親之痛差啊。”
聽到喪夫之痛這四個字,池君墨總覺得有一些不舒服,不過連焱的話卻讓他聽進了耳中。連焱見池君墨聽進去便道:“我看那小子裝瘋賣傻也有這麼些時日呢?你還是拆穿他的好,在這兒隻會浪費糧食不是麼?”
池君墨沉默了,楊家就隻剩下這一根獨苗了,難道真的要毀去不成?池君墨哪怕對楊家在有不滿,可是楊家都是他母親的母族,這樣盡數拔去,是不是不孝呢?池君墨還在猶豫,可是連焱卻慢悠悠地點醒了池君墨:“戰王爺,楊家可不是嫡係一支啊。”
池君墨亮了亮眼睛:“撫琴,帶我去楊毅的營帳。”他務必要將罪魁禍首找出來,不然池君兮死亡的罪名一下子安在他頭上了,他可吃罪不起。
連焱看著池君墨匆匆離開的背影笑著灌了口酒,他用眼中的淚光掩飾住自己諷刺的笑意。雖然他與簫卿顏打交道不多,可是強權的女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不講理的。這簫卿顏可不會按責追究責任,她可隻會一窩端啊。連焱這樣想著又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酒,他笑著想:這池君煜的時日想來也是不多了吧,
簫卿顏看著整裝待發的軍隊笑了,這是她的私兵,人數不多可是勝在實用。赫連鑫這家夥也算大方,竟然給她一次性安排了四十五架重型火炮,這樣看來隻要炮彈不斷絕,她簫卿顏就可以將池君煜和池君墨的軍隊轟成一片肉渣。如畫看著這些精良的裝備,嚇得咽了好幾口口水才平複下亂蹦的心跳,她顫著嗓子問:“主子,你準備這麼多火炮做什麼?”
“自然是打仗啊。”簫卿顏的眼中劃過一道冷芒,她拍了拍手臂上的雪鷹,雪鷹便展翅高飛了,她已經向阿姊請求了,東晉軍隊即刻北上。
“嚦!”隨著雪鷹的一聲尖叫,天下是真的亂了。
免戰牌撤下後的第一天,池君墨和池君煜再一次的陳兵戰場,可是這一次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