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煜看著這鳳儀殿,這鳳儀殿的人早就沒了蹤影,不過處處整潔。香爐還在散發著香氣,這裏很幹淨,好似女主人隻是出去賞花了一會兒才會回來。池君煜坐在了簫卿顏常做的位置上,看著簫卿顏繡好的九龍鎮江山的繡圖,他知道這是簫卿顏要給他的禮物,不過因為種種緣故一直都沒有送出去。如今池君煜看到了,可是人卻已經不在了。
池君煜摸著那精致的繡圖,終於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摸著那九龍的紋路,在聯想一下軍事地圖他終於憤怒了。這分明就是池君墨進攻京都的路線,簫卿顏難道早就做好了與池君墨同盟的準備了麼?池君煜一隻自信著,就簫卿顏和池君墨那樣的血海深仇,怎麼都不會放下瓜葛形成同盟。如今看來,簫卿顏是已經沒有心了,她竟然能和一個殺了她的孩子的劊子手同住一個大營之中。
池君煜直接用劍將那一副九龍江山圖一劍劈開,漂亮的黑珍珠散落了一地。“簫卿顏!”池君煜咬牙切齒地說著這三個字,他恨不得將這三個字的主任咬碎了吞進肚中。池君煜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一個結局,還是說簫卿顏與池君墨之間兩人有不可告人的私情?池君煜想到這兒直接將桌上的一套茶具砸在了椒牆之上:“老趙!”
趙公公連忙跑了過來:“主子,有何吩咐?”
“讓乾字衛最厲害的刺客去池墨的大營。”池君煜冷聲道。
“主子,您是想要池君墨的命麼?”趙公公輕聲問,這池君煜剛才那句話沒有什麼指示啊。
“不,朕不要池君墨的命,朕要廢了他。朕要看看一個不能生育的廢人如何坐穩這北梁的江山!”池君煜寒聲道。
趙公公聽到這話心中頗不是滋味,不過他也隻能應諾了,而且他已經明白了池君煜的打算。這京都是抗不了端華郡主帶來的火炮的,池君煜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那麼他既然要死了,就絕對不會讓池君墨好過。一個不能生育的皇帝,這確實是間接讓池君墨的寶座不穩了,那些皇室宗親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
夜已三更,可池君墨還是端著兵書細細地閱讀著,雖然他早就將這些兵書丟背得滾瓜爛熟了,可是每次吸毒總會有不同的感受。他需要將攻占京都的對策仔細調整好。池君墨揉了揉有一些發花的眼睛對舉著蠟燭的士兵道:“你先下去吧,朕再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驚破了營帳的寂靜,當巡邏的連焱趕到的時候,就見池君墨下身全是血,而那刺客已經被一刀削去了腦袋。這一場刺殺是始料未及的,而且就看此刻攻擊的目標,就知道此人的目的並非是為了殺了池君墨,相反他的目的更加陰毒是為了讓池君墨絕嗣。連焱沉下臉來,他第一個想到的懷疑對象就是簫卿顏,不過他很快否定了這一想法,簫卿顏要真的這樣做,用毒還能神不知鬼不覺,何必用這下三濫的套路?思前想後,那就隻有池君煜了。
連焱朝昏迷過去的池君墨輕聲笑道:“沒有想到你的兄長對你如此厚愛呢?”不過連焱立馬喝令手下人:“陛下隻是被刺傷腹部知道了麼?”池君墨這一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這皇位就真的不穩了。
池君墨遇刺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營帳,簫卿顏怎麼可能不被吵醒?簫卿顏抱著暖爐輕聲問剛打探完消息的如畫:“傷著了,傷到哪兒了?”
如畫聽著臉上就像是撲了一層胭脂,簫卿顏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想到池家曾經出的一個笑話。簫卿顏咳嗽一聲:“不會和他的五弟一樣是傷在尷尬部位吧。”
簫卿顏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子孫根了,如畫聽到這話頭點的如同啄木鳥了。簫卿顏撲哧一聲笑了:“這池君煜的損招還真是厲害了。”簫卿顏這樣說著,便翻開了一本冊子,若是傷者嚴重了,他還要找個傀儡接替池君墨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