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墨見到簫卿顏的時候,簫卿顏正端著碗喝著藥,隻見她的頭發散著,白發擋住了他的臉,不過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詭異的寧靜之中。池君墨心頭微跳,這時如畫招呼池君墨道:“陛下請坐。”
池君墨點了點頭,做到了如畫給他搬來的椅子上。他看了一眼簫卿顏有一些奇怪,他總覺得有一些不對。池君墨仔細地打量了簫卿顏,她的麵容被白發擋住了看不清楚。
不過這個女人整個人和原來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又好像有什麼變化?池君墨細細琢磨恍然大悟,原來簫卿顏身上的那媚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清冷。現在的簫卿顏就好似清冷悠然的幽蘭花再沒有了那迷情花的風情萬種。怎麼會這樣,就算真的走火入魔,亦或者是突破瓶頸,這個家夥也不該是這副模樣吧?
簫卿顏的頭微微抬了起來:“怎麼了?陛下不認識我了?”
“不,怎麼會不認識你了?端華郡主好本事,一招廢了我手下一員大將。”池君墨被簫卿顏這話一激,立馬開始秋後算賬了。
簫卿顏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她放下了藥碗,用絲絹擦了擦嘴,這一動作將她整個人的麵容都顯露了出來。簫卿顏聲音淡淡地問:“哦,這麼說陛下是來找我算賬的,是麼?”
池君墨這時才看清簫卿顏這時候的長相,整個人都唬了一大跳。簫卿顏原本右眼角處是一朵即將綻放的紫色薔薇花,現在卻變成了綻放狀態了。隻見從脖頸處蔓延出了紫色的枝蔓,盛放的薔薇花也占據了她右臉處小半邊臉。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這一處紋身的變化卻讓簫卿顏危險而神秘。曾經的風情萬種,變成如今的模樣,這樣的改變也著實讓人心驚。池君墨擰緊了眉頭:“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簫卿顏聽到這話,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什麼,不過是功力見漲罷了。”這是她速成的弊端,當初那一朵花隻不過是薔薇花苞,隨著她身體的毒素加深,她臉上的花朵會越來越豔麗。當初吸收木老的功力也不過是暫時增強罷了。當她內息不穩的時候所有弊端全都出來了,如今的她就連站起來都是費力的。
池君墨有一些疑惑,她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如畫,話語間有些猶疑:“是麼?”
簫卿顏微微一挑眉:“你這麼關心做什麼,我的身體如何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池君墨被簫卿顏這話弄得有些噎住了,接著他便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麼?”
“什麼?”簫卿顏的眉眼微微挑了一下,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從原來遺世獨立的幽蘭花又變回了原來的曼陀羅。池君墨這下放心了,他冷聲道:“自然是程將軍的事情,為了給如畫出氣,竟然剁了一個戰將的腿。簫卿顏,你就算要找回你的麵子也無妨,可是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簫卿顏聽到這話,她擺弄了一下手上的玉串子懶洋洋道:“我可不覺得過了,帶著弓箭手在我的住宅地埋伏?他是怎麼想的?還是你池君墨已經做好了與東晉對抗的準備,便打算趁著我虛弱的時候想要下殺手呢?”
殺質子,毀條約,這是兩國宣戰的前奏。池君墨不是傻子,他沒有那實力和赫連姒那個女人鬥。當池君墨聽到簫卿顏這樣說,內心終於起了疑心。程將軍難道是池君煜的細作?
簫卿顏看到池君墨沉下臉來,她終於笑了:“怎麼了,你這家夥終於反應過來了。”
“池君煜有什麼能夠打動他們的。”池君墨氣笑了,“那些都是跟著朕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兄弟?”簫卿顏的聲音開始古怪起來了,“你這是當皇帝呢還是當山賊老大呢?”
池君墨被簫卿顏的話給噎住了,簫卿顏也懶得理會這家夥,她抱著暖手爐眯了一下眼睛。池君墨看著簫卿顏又氣又惱,每次遇到這家夥他就感覺自己腦子不夠轉了,這家夥難道是自己的克星不成?簫卿顏見池君墨沉著臉直接將關鍵給點出來:“京都可是他們的家啊,嬌妻稚子可都在池君煜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