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來這裏不久,我不明白,我嫂子隻是吃了醉夢生,怎麼會染上這種毒?”但是樓兮瑾還是故作一臉疑惑的問道,那大夫看了一下,壓低聲音道。
“七年前爆發過一次小規模的蠱毒,但是很快被壓製了,連朝廷都不知道呢,因為當時中蠱之人不多,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種蠱毒不算很厲害的蠱毒,蠱毒本身的毒蟲並未完全成種,但是會拖垮人的身體,直到死亡,蠱蟲也跟著寄生體一起死亡。”
大夫耐心的解釋著,樓兮瑾點點頭,心中也滿是不敢相信。
“據說這是商人賣高價藥的手段之一,這種藥吃下來,就得吃五六年,得賺多少利潤?但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被滅了下來,至今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大夫說著,便將藥重新包好,遞給了樓兮瑾。搖了搖頭,他就立即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樓兮瑾從藥店裏出來,手上拿著藥,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沮喪,種種害人的事情明明都跟風輕樓有關,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辦法。
還有七年前的那場蠱毒,究竟是何人會有這個能力將之壓下來的?按照強子媳婦的情況來看,這蠱毒很有可能並未完全被壓製,多多少少,在這濁晏城還是存在的。
念及此,樓兮瑾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她發誓,一定要將這害人的東西徹底在獨晏城斬草除根。隻不過這蠱毒由來已久,想要調查清楚這來龍去脈必須得從長計議,樓兮瑾立即收起思緒,快步回了府衙。
回到府衙的時候,出去查案的包永與梁道真也恰好回來,樓兮瑾徑直帶他們去了書房。
按照包永與梁道真的調查來看,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人銷毀了,唯一一條線索就是從那富豪少爺那天接觸的幾個人下手。
樓兮瑾的眉目冷峻,連連喝了幾口茶,梁道真坐在一邊,俊雅的臉上也帶著嚴肅,包永也不說話,老實的站在一邊。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樓兮瑾讓他們去查案的時候,都是悄悄的。富商的兒子是死在青樓裏的,而當天跟他接觸的一共有四個人,一個朋友,三個生意上的人。
其中一個就是風輕樓名下的商鋪老板,當時兩人因為一筆生意而鬧翻,商鋪老板還曾威脅富商的兒子說讓他等著,哪知半夜的時候,富商的兒子就被秘密謀殺了。
而其他三人,據了解,其中兩個是第一次見的商人,而且當天生意談妥就離開了,另一個朋友是借銀子的,調查表明兩人關係很好,而且兩大家族還是世交,生意上對方家族的資金不夠,還經常向死者借著運轉,所以也不可能。
於是,商鋪老板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但是……
雖說他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可未免太故意而為之了一些,剛放狠話就殺人,未免太愚蠢,風輕樓名下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老板。可不管怎麼樣,跟死者接觸的人中,他的嫌疑始終是最大的。
“這案子有一個疑點,他們商人喜歡去青樓談生意,一是因為青樓能讓人放鬆,還有一條是什麼?”樓兮瑾看向梁道真,眉目嚴肅的問,英氣的臉不怒而威。
“是因為美人多……”梁道真肯定的道,然而還沒說完,他就想到了什麼一樣。眸子裏帶著幾分驚喜,他看著嘴角微微翹起的樓兮瑾,俊逸的臉上帶著些許讚賞。
“可是我們查到,那天辛少爺並沒有叫姑娘,一晚上都是一個人,那天一共才接觸四個人。”包永適時的提醒道,老實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辛少爺為人好色成性,不叫姑娘?就因為心情不好?這個說法成立麼?道真,你接著去查,查到那天伺候辛少爺的姑娘是誰再跟我彙報。”
“還有,你們再深入的將跟死者有過節的商鋪老板調查一下,切記不要驚擾風輕樓的人。對了,其他三個人,在濁晏城麼?”樓兮瑾知道姬無夜在浣花樓裏,所以很多事情進行起來,都得小心翼翼的,怕的就是他會因為此案與他風輕樓有關係而插手。
“不在了,那兩位商人與辛少爺是初次見麵,而且生意談得很好,對方也是外地的,不至於起殺心,另外一位是他的朋友,生意上多仰仗辛少爺的資金運轉,若不是他,辛老爺都不會幫助他的,所以他沒可能殺一位對自己有好處的人。”
梁道真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全部都寫下來了,然後遞給了樓兮瑾,樓兮瑾自然看不懂,隻能放在一邊。
點點頭,樓兮瑾排除了對這三人的懷疑,梁道真的能力她還是信得過的。雖然說死者當天隻跟這四人接觸了,可樓兮瑾還是敢肯定,死者一定是叫了姑娘陪伴的。
至於為什麼查不到,就得問青樓了。梁道真起身已經去查了,而包永作為協助也隨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