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質疑那麼多做什麼?能不能保得齊員外與周員外家裏的財物不被盜竊,那是我官府的事情,與你沒有任何幹係。據說你府上有金絲蝶衣,你怎麼就肯定對方不會盯上你的寶物,偏偏去另外兩個有官府守著的員外家裏?”
樓兮瑾的話裏帶著冷笑,徐鶴聞言,周身一涼,這女人的眼神太過可怕了,他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凶的女人,一個眼神瞪過來,他都不敢動了。
“草民也隻是猜測,大人既然有計劃,草民照做就是,斷不敢再多言。”徐鶴低著頭道,樓兮瑾站了起來,點點頭,她接著道:“現在帶我去看看你的藏寶閣。”
徐鶴趕緊點頭,帶著樓兮瑾就往後院去,穿廊一路都有來來往往的下人,樓兮瑾一身破衣服,氣焰囂張的走在前麵,反而徐鶴像個孫子一樣跟在後麵,對樓兮瑾的話隻有讚同沒有否認的。
下人們都覺得不敢相信……一個乞丐居然對老爺指指點點,老爺居然一句不滿也沒有,反而還很高興呢。下人們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他們,卻見他們已經走過了穿堂,到後院的藏寶閣重地了。
藏寶閣在後院裏,後院環境依舊好,二層樓閣的藏寶閣被護衛們重重把守著,而左側還有一棵很大的銀杏樹。樓兮瑾看了一下,他這守衛森嚴,難以靠近,但是,樓兮瑾的目的不僅僅隻是為了保住他們的財物不被偷,更要將那“七日”犯罪團夥給一網打盡。
“再多派一些人手守著吧,盜賊團夥有多少人,我們也不知曉,多一些是不會有錯的。對了,平日裏都是這麼多人把守的?”樓兮瑾注意到,這藏寶閣的護衛一共有十來個,人不算少,隻是樓兮瑾覺得人多肯定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也不是,隻是最近因為那盜賊,我特意多請了一些護衛回來守著的。”徐鶴跟著樓兮瑾往中庭院走去,態度依舊恭敬。樓兮瑾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摸了摸身上的麻醉針,不管怎麼樣,隻要活抓住一個竊賊,也好辦了。
徐鶴給樓兮瑾安排了一間客房,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給她,然後讓一個下人穿著她的乞丐衣服出府,偷梁換柱的讓樓兮瑾住在了府上。目前是沒什麼事情的,樓兮瑾也隻是當做一個客人一樣的在徐府裏到處晃。
正在院子裏賞花的樓兮瑾瞧著那活水荷花池裏的荷花,飛身而下,路過一朵開得極其豔麗的荷花麵前,她摘下了一朵花瓣,然後再一個翻身從荷花池裏飛上來。
正要落地,忽然看到藏寶閣那邊一隻飛過的麻雀被一下子被分屍從天空掉下來。樓兮瑾的思緒微微一恍惚……差點落到荷花池裏,但是立即反應過來,她快速飛到岸上。拿著荷花瓣,她裝模作樣的往後院走去。
剛剛來到穿堂,她就看到一個護衛將那麻雀的屍體給立即撿起來,然後埋在了銀杏樹下。這種機關樓兮瑾在風輕樓看過一次,這種極其細微的絲線,是能把人給切成片的,這徐員外是不想活了,才弄這種機關術?
若非府上有其他秘密,一件金絲蝶衣如何能讓他布下這樣可怕的機關?就算是防賊,也不用用這種危險的機關術吧?要知道對方若是沒有害人命,徐府因為這機關而出人命,是要償命的。樓兮瑾慢慢的退回來,來到院子繼續若無其事的賞花賞草,她心中疑慮萬千。
不一會兒,一隻鴿子從外麵飛進來,然後盤旋了一圈,才從天空飛下來,然後飛到了另一個房間裏。樓兮瑾記得那是徐鶴的房間,這些商人之間有信鴿是很正常的,但是單單從剛才的機關術來看,樓兮瑾覺得這徐鶴看似並不簡單。
不一會兒,徐鶴有些慌張的從屋子裏出來,看到樓兮瑾,他立即恢複正常,跟樓兮瑾打招呼:“大人怎麼不進屋裏歇息?這烈日炎炎的,曬得多熱。”
“我喜歡賞花,徐員外不用理會我。”樓兮瑾笑了一下,幹英氣的臉,因為這笑容,讓人感覺有清泉流過心尖。徐鶴點點頭,然後才笑著道。
“我的商鋪有點事情,就先去處理了,大人有什麼事情,可以跟內人商量。”徐鶴看起來很著急,樓兮瑾點點頭,看似不在意,卻看到他眼神裏最深處的焦慮與擔憂,那是一種怕被人窺見什麼而流露出的焦慮與擔心。
可惜沒有人手去跟蹤他,不然她肯定要去看看這徐鶴是去幹什麼的。徐鶴急匆匆的離開後,徐鶴未曾出現的夫人也從房間裏出來了。徐夫人長得很好看,柳眉下一雙臥蠶眼含笑,精致的鼻子下,櫻桃小口擦著很紅的胭脂,看起來整個人美如天仙。
一來到樓兮瑾的跟前,她就微微蹲下身子,雙手放在腰側,對著樓兮瑾聲音柔柔的道。“民女見過大人。”
“不用多禮了,夫人隨意,我隻是無聊看看花草。”樓兮瑾笑著道,對於美女嘛,而且都同為女人,樓兮瑾就沒那麼嚴肅了。她遵循一句話,女人不要為難女人,所以她對同性都非常的好,甚至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