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情,樓兮瑾就頭疼。估計這事情很快就要傳遍整個皇宮了,千機府銀衛長喝醉酒,連皇上都調戲。
“自然不會取笑的,隻是覺得樓大人膽識過人,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宇文麟笑,接過話,極其幹淨的輕音讓人聽了打從心底感到舒服異常。
“之前覺得你這女人挺討厭的,再次相見,真是令本王大吃一驚啊。”宇文澈為了虞舞,自然也要說兩句好話。畢竟,這虞舞看起來特別喜歡樓兮瑾,跟她關係看起來極好。
宇文澈的一點小心思,樓兮瑾自然是明白的。隻要虞舞不願意,她就不會讓這個宇文澈過多的跟她接觸。
“承蒙燕王誇獎了。”樓兮瑾淡淡的笑了笑,不過這表情儼然有些不耐,這大晚上的,他們還不準備走麼?
在樓兮瑾的話說完,宇文澈立即笑著對虞舞道:“虞姑娘,乞巧節就要到了,到時候宮裏會有宴會,虞姑娘若是當日沒什麼事情,本王帶你去宮裏遊玩如何?”
樓兮瑾看向宇文澈,覺得這人真是輕浮,明明乞巧節是女子節,關他一個大男人什麼事兒?
宇文麟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喝著茶。虞舞看向了樓兮瑾,她知道宇文澈的身份,而且聽說還是被皇上很寵愛的一個王爺,如果拒絕會不會被責罰?
她的爹當年就是因為得罪了權貴,被人抓到把柄,然後導致她家被抄家,自己落得在青樓賣身的下場,如同籠中鳥,一囚那麼多年。
所以,她不想得罪權貴,更何況還是個受寵的王爺。
樓兮瑾不知道虞舞是什麼心情,不過虞舞如果不願意的話,她會幫她,即使是撒謊。
“倒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民女身份卑賤,恐怕與燕王同遊,會令燕王被人說道。”虞舞天性不會撒謊,那性格裏的潑辣也在青樓被磨練殆盡,哪裏還會想到用謊話來拒絕。
樓兮瑾心中覺得虞舞傻,可她既然這麼說了,她想撒謊也沒有用了。
“什麼身份卑賤不卑賤的,本王明日就去向皇兄討旨,讓他賞你一個身份。太子生辰那天你出了不少力,皇兄自然得重賞。”宇文澈說得那麼輕鬆,宇文麟在一邊無聲的笑著,也沒有說話。
虞舞有些震驚,立即跪下來,急急的道:“民女不想要什麼身份,民女隻想過平靜的生活。若是燕王不覺得與民女同遊辱沒身份,民女自然是願意的,可這身份的事情,還請燕王不要再提了。”
皇宮是深淵,與皇權牽扯上關係,她就覺得是向深淵裏走。爹娘的下場告訴自己,要遠離這些,她現在能恢複自由之身,隻想好好的過平常人的生活。
“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權勢,想要身份,想要錦衣玉食,難道你就不想麼?”看虞舞那麼緊張,宇文澈有些疑惑,可也有幾分不悅。
要知道雖然他青睞過很多姿色好的女子,卻從未想過替她們向皇兄討要旨意給她們什麼身份。
“民女不想。”虞舞低聲說著,爹娘的事情是她心裏的傷疤,權勢,以及那些錦衣玉食,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本王想知道為什麼。”宇文澈繼續問,樓兮瑾分明看到跪在地上的虞舞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她是個孝女,爹娘因為皇權而死,宇文澈現在追著問,無疑在揭她的傷疤。
“燕王還是別問了,既然她答應了與王爺同遊,這已經很好了。人各有誌,想要的生活也各不相同,何須要將別人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呢。”
樓兮瑾適時的站出來,躬下身子,語氣謙和的說著。宇文澈看著低著頭的虞舞,唇角動了動,最後還是選擇不問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本王也不沒覺得你的身份會辱沒本王,你起來吧。”即使現在問不出,以後總會問出的,他隻要好奇了,就會問到底。
宇文麟又喝了一杯茶,看得出來,他是個習慣沉默的人。而樓兮瑾也不會希望他多話,有一個宇文澈夠煩的了,也不知道這宇文麟來是幹什麼的。
虞舞站了起來,低著頭,她始終都沒有看宇文澈。看她這樣,宇文澈的眉頭皺了皺眉,語氣不悅的接著道:“難道本王剛才說的很可怕?讓你到現在都不敢抬頭看本王?”
宇文澈的話才說完,樓兮瑾就感覺到虞舞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輕輕顫抖著,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樓兮瑾立即反握住她的手。
看她還低著頭不說話,宇文澈有些煩了,起身上前,他一把掐住虞舞的下巴,硬是逼著她抬頭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