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真的舍得生我的氣啊?”仰頭看著樓兮瑾,他的眸子裏滿是可憐。
“你也不想想我樓兮瑾是什麼人?放開,不然我一腳把你的臉給踹毀容了!”惡狠狠的瞪著他,樓兮瑾的語氣也滿是凶狠。
姬無夜鬆開她的衣袖,樓兮瑾拿著盆子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開口道:“你現在不走一會兒我回來看到你,就去報官!”
樓兮瑾是認真的,姬無夜死活不說阿暖,真的讓她心中涼透了。從前那些吵吵鬧鬧,都可以過去,可她不允許姬無夜的心裏住著一個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的女人。
姬無夜歎息了一聲,關於阿暖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解釋就是對不起她,可他不知道怎麼解釋,而且,樓兮瑾在揪著宇文燁的身份不放,這三者都有聯係,他並不想解釋。
樓兮瑾打了水回來,姬無夜真的已經不見了。心中帶著幾分難受,她將盆子狠狠的摔在了架子上。隨便洗漱一番,她便睡了。
愛說說,不說滾!
她自問自己沒有對不起姬無夜半分,而且明明知曉他的身份不簡單,可她依舊為他保密,就算他是自己痛恨的賊匪,她也替他保密。
可他這算什麼?!每次來求著自己原諒,就不會解釋一下麼?夢裏都喊著人家的名字,還說沒有令他魂牽夢繞?!簡直可笑!
躺在床上的樓兮瑾越想越氣,都要氣炸了,以後姬無夜想解釋,她都不想聽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隻會逼著自己妥協,自己明明可以用宇文燁的身份娶自己,他偏不,難道就非要逼著自己放棄現在的一切,跟著他走麼?
她是心高氣傲的樓兮瑾,是現代破案無數的女刑警,何時為誰妥協過?為了案子,她可以,為了權勢,她也可以,唯獨她不會為了男人而放棄自己擁有的。
第二天一大早,樓兮瑾就讓梁道真晚上回來幫自己買木條,釘子以及錘子,說了要的規格,她就安心去辦事了。
午膳過後,忽然一道聖旨降臨。
虞舞與樓兮瑾為在太子生辰上一舞驚人,虞家當年的罪孽赦免,虞舞從此不再是罪人之女,而樓兮瑾則是賞賜了很多金銀珠寶,以及一些上好錦緞和珍玩。
想到虞家的罪徹底被赦免,虞舞就是清清白白的人,樓兮瑾高興不已。那樣,她就可以安心的回去了。不過皇上的大賞,樓兮瑾卻是沒見到,看來,皇上也是個小氣的人。
都說男人是長不大的孩子,他們會因為一些事情而做出幼稚的事情,樓兮瑾現在倒是相信了。
可想到乞巧節,她就知道,虞舞不會那麼快回去。現在有了個宇文澈跟在她後麵,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回老家啊。
東宮
皇後看著宇文安在院子裏玩,斜靠在椅子上,旁邊的宮女給她扇著扇子,身後還有幫她舉著傘的宮女,整個人好不雍容華貴。
微微眯著眼睛,她時不時的感覺到困意襲來,可安兒還在跟秋月一起捉蝴蝶,她得好生看著才行。
就在她覺得困倦不已的時候,院子走來一個窈窕的身影。困乏之意立即散去,她坐直了身子。
秋月瞧見來人,立即牽著宇文安去別的地方玩耍。
成妃看秋月的行徑,心中冷笑,麵上卻還是風情萬種的笑著道:“妹妹見過姐姐。”行了一禮,她不等皇後說什麼,便直接站了起來。
大太陽天的,皇後也沒有叫人去給她送上一把傘,倒是她身邊的宮女,不住的給她扇著扇子。
“妹妹來我這裏,所為何事?”坐在椅子上,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落落大方,以母儀天下的姿態看著成妃。
“自然是有要事。”成妃說著,走近她。皇後坐在椅子上重新靠上去,眉目有些慵懶的道:“那妹妹請說便是。”
成妃走近她,然後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姐姐難道對皇上現在的行為,沒有一點不滿麼?”
皇後就知道她要說的是這種事情,的確,皇上近來行為是有些過了,可也輪不到她來說什麼,她就一個後宮婦人,有什麼權利管皇上做什麼?
“本宮乃後宮之主,隻管後宮的事情,不管後宮之外的事情,也不知道妹妹說的是什麼。”淡淡的說著,她的表情悠閑。
成妃聞言,冷笑一聲,瞧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妹妹我倒是知曉為什麼姐姐那麼不得寵了,雖然是皇後的身份,可絲毫沒有做皇後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