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什麼了?”樓兮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聽到聲響,這麼久才趕來,想必是走了很遠。
“我圍著馬場走了一圈,發現馬場的盡頭,也有這麼一間房子,而且與城內的綰翠樓隔得很近,我聽說那韓殷似乎經常去綰翠樓,所以就在那邊查了一會兒。”
宇文麟的話才說完,樓兮瑾立即勒住了馬兒,轉身看向他,她眉目緊緊的皺著。
“穆鬆就是在綰翠樓失蹤的!”
“我懷疑綰翠樓與這馬場那邊的房子有暗道!”宇文麟接著樓兮瑾的話道。
“我也覺得!先去綰翠樓!”樓兮瑾說著,便立即再次抽了馬兒一鞭子。不去馬場也是因為她不想現在打草驚蛇,且去綰翠樓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兩人很快進了城,因為她出去辦案,宇文麟也說了,遲些關城門。
剛進城門,城門就開始慢慢的關起來。樓兮瑾等人趕到綰翠樓的時候,綰翠樓內外都被千機衛圍著,客人們都從裏麵被趕出來了。
樓兮瑾冷著一張臉進去,在大廳裏的梁道真看到她進來,立即站了起來。
“隊長!”
樓兮瑾點點頭,然後抬頭看向了這設計尤其奢華的綰翠樓,許久,才收回視線。
“老板娘呢?”聲音冷漠的問著,樓兮瑾的表情冷峻異常。梁道真細心的感覺到了樓兮瑾的心情很是壓抑,立即叫人去把綰翠樓的老板娘找來,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沒一會兒,綰翠樓的老板娘就從樓上下來了。
那一臉倨傲的神色,還真是與韓殷相差無幾。而且她看向樓兮瑾的時候,眼神顯得特別的不屑。
“這綰翠樓據說背後有權貴,而且權貴的身份還不小。”梁道真在樓兮瑾的身邊小聲的說著,宇文麟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的嘴角微微翹起,顯得特別的不屑。
“樓大人,我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你們在這裏搜了那麼久都沒搜出什麼來,小心我去告你們!”
老板娘一下來,便來到樓兮瑾的麵前,語氣拽拽的說著。嬌俏的臉上還帶著憤怒,瞧著還真是純良得很。
“有本事去皇帝那告我。”樓兮瑾翹著嘴角,冷峻的開口。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隨即雙手環胸的道:“一個千機金衛長也敢這般大放厥詞,還真是不知所謂!”
樓兮瑾並不想跟她吵嘴,這女人就是看她是個女的,覺得好欺負,才這般說,可惜……她找茬是找錯對象了!
“本官知道你與朝廷某些大權貴有聯係,不過……我們千機總府若是怕這些,就不叫千機總府了,咱們直接……”
“打住,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商量什麼案子,你們千機總府那麼多人一下子消失是你們自己辦事不力,還跑到我們綰翠樓來血口噴人!這一天的損失,你以為你這小小的千機金衛長承擔得起麼?”
樓兮瑾的話未說完,老板娘便打斷了她,一臉的鄙夷,她口氣猖狂。宇文麟正要上前說什麼,樓兮瑾卻伸手擋住了。
“看來老板娘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說完,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然後狠狠的一扭,老板娘痛得尖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樓兮瑾的腳狠狠的踹到她的膝蓋窩裏,她被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板娘這般不合作,本官可不會憐香惜玉!老實跟本官說,今天我那手下來這裏是與哪位姑娘發生矛盾的,是怎麼發生矛盾的?!不老實說,姐姐我今天可要把你的臉現場在這裏劃花!”
樓兮瑾狠狠的將她壓在地上,順便另一隻手抽出匕首,貼在了她的臉上。
宇文麟沒有說什麼,隻是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這戲真是極好的,這樓兮瑾還真是與一般人不同,要是別的官聽到這裏與朝廷權貴有關係,肯定是恭恭敬敬了,哪還會像她一樣?
老板娘嚇得渾身顫抖,顫抖著身子,她聲音也抖得厲害:“那姑娘我並不知曉她是誰啊,你的手下撞了她一下,她就說你的手下占她便宜,在這裏大吵大鬧好久……”
樓兮瑾點點頭,手上的刀忽然狠厲的往她的臉上一按,老板娘嚇得都要哭了,大聲的道:“大人,我說的都是真話啊!!”
“真話?!就憑你這態度,我就不信,你會放一個女人進青樓!你蒙誰呢!不說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手上的匕首一轉,老板娘嚇得尖叫,立即道:“我說!我說!!”
樓兮瑾冷笑,然後語氣不耐的道:“敢騙我的話,哼……我會把你捉回千機總府,然後將你臉皮上那些隱藏在皮肉下的筋脈全部挑出來,然後在上麵滴上墨汁,抹上鹽,再放上糖,把你的頭塞到螞蟻的窩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