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宇文冰冷哼,身體抱恙,其實她就是擔心自己發火!她不聲不響的把這案子查到這個地步,現在避而不見,不就是逼著他下決斷嗎!
看來,樓兮瑾真的很懂他,看似沒有心機,但是她對於很多事情明白得很,隻是不說出來。
“皇上,現在要去抓燕王麼?”李林中不怕死的接著問,宇文冰看著折子,好久才道:“現在哪裏還有什麼燕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把他抓到死牢去!”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早就跟他說了,好好的跟樓兮瑾相處,非要搞出這種事情來!
就算他念及他們兄弟的感情,謹記先皇遺訓,可是……現在這種事情,不是他想幫就能幫得了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況且宇文澈犯的的確是死罪,是不是……他太謹記先皇遺訓,所以才導致宇文澈這般無法無天?
而且樓兮瑾是什麼人?她因為這案子失去了自己養的狼犬,穆鬆到現在還沒消息。本來她把自己這幾個手下看得跟她親兄弟一樣親,恐怕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估計,他敢幫樓兮瑾就敢跟他鬧,偏偏,他最拿樓兮瑾沒辦法。
“是!”
李林中出去後,便帶著千機衛去燕王府抄府抓人。
燕王府內外一片惶恐,李林中帶來的千機衛將燕王府內外包圍。
宇文澈在府裏,早就聽說了皇上的命令,此刻心如死灰。
王妃跟小妾們都在下麵哭天搶地的,他卻冷漠異常。皇兄到底是為了樓兮瑾,哪裏會顧及一點兄弟感情?
李林中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榻上,喝得酩酊大醉,但是還一邊喝一邊道:“皇兄根本就是被樓兮瑾那女人給迷了眼睛,居然為了她要殺自己的弟弟……”
“這與樓大人無關,殺人償命,更何況你指使別人用蠱毒殺人,這罪名重中之重,自己作為皇子,難道比平常百姓還無辜?!還有那些千機衛你最好都交出來!”
李林中看著他,讓手下將他包圍,聲音冷漠萬分的說著。宇文澈聞言,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千機衛……那些千機衛我怎麼知道?”宇文澈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我跟你們走,千機衛我不知道。”說著,他站了起來。
“你都要入獄了,何必這般?”李林中看著他,眼神帶著幾分善意。宇文澈聞言,腳步頓了一下,隨即便看向了他的雙眼。
李林中是樓兮瑾的半個爹爹,自然一切為樓兮瑾著想,那千機衛裏有她的手下,而她一向重情重義,肯定這會兒急得要死。
“讓樓兮瑾來牢房裏見我,親自來,不許帶人,我就告訴她。”眼神陰鬱的看著李林中,宇文澈說完就往外走。
李林中沒有回答,但是宇文澈知曉,他的話,李林中一定會轉告的。
燕王一案的事兒很快傳遍了整個帝都,皇上將他打入死牢,一邊被人感歎他的鐵麵無私,一邊也有人說他帝王冷酷無情。
樓兮瑾從李林中那裏知曉了宇文澈要見她,便也就去了。都進入死牢了,他還能做什麼?再說論打架,他也打不過他。
一個人去了死牢,樓兮瑾來到了宇文澈的牢房前。死牢比起千機總府的死牢還要堅固,重重的鐵鏈將他鎖在牢房最深處。
樓兮瑾命人將牢門打開,然後走向了他。
宇文澈坐在牢房的石床上,看著樓兮瑾,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怎麼不說話?”
“我覺得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那些千機衛在哪裏?”樓兮瑾看著他的眼睛,表情淡漠。
“你以為我是玩小舞的麼?我從頭到尾,都是對她認真的!或許我這人表現得比較讓人難以信服,可是……你把她強行帶走的時候,我就決定跟你勢不兩立!”
宇文澈看著樓兮瑾的眼睛,裏麵滿是怒意。小舞驚鴻一舞,他至今沒法忘懷。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當初你對小舞好的時候,我還真以為誤會你了呢,但是你強迫她,就是你的不對,難道還要我多說什麼麼?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我不想跟你廢話!”
花卷因為這件事情死了,穆鬆到現在沒有消息,樓兮瑾不覺得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跟他聊那些過往。
“帶小舞來見我!死之前,我想看她為我跳一支舞。我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穆鬆在我府邸的地牢裏,還有那些千機衛。這是我最後的誠意。”
宇文澈看著樓兮瑾冷漠的眼睛,聲音平靜。也許是因為要死了,所以他才這樣的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