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樓兮瑾不自覺的看著宇文麟道,總覺得……他們在說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以為你知道在為他開脫呢。”曲君希看著樓兮瑾,一臉的驚訝。樓兮瑾一臉的迷茫,他們到底想說什麼?她的確是發生了事情,可是真的有那麼明顯麼?
“好了,中午你在這裏吃午膳吧?”宇文麟再次終結剛才的話題,曲君希沒再說什麼,賢妃坐在一邊,也不動聲色的。
樓兮瑾點了點頭,想著回去也是一個人,在這裏人多也熱鬧一些。
“你最近似乎都沒練字啊,要不要去練練?”看樓兮瑾有氣無力的,宇文麟開口道。樓兮瑾聞言,立即苦著一張臉道:“放過我這個病人吧,我可是最怕學習的了。”
宇文麟聞言,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那就不練了,我去演武場,你去麼?”因為過幾天要去邊境,所以他趁著這幾天,把那些個懶散慣了的家夥都帶動起來,到時候到了邊境,也好快速適應。
“好啊!”樓兮瑾對這個很有興趣,立即站了起來。宇文麟帶著樓兮瑾離開,曲君希又很鬱悶,因為沒有人玩了,賢妃摸了摸她的頭發,以示安慰。
兩人坐在馬車裏,宇文麟看著樓兮瑾的臉,語氣輕快的道:“君希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又喜好打抱不平,今天她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樓兮瑾點了點頭,唇角揚起,她語氣快活的道:“哪裏會!”
“那就好,君希跟母妃有點像,話多,明明是好心,但總是討不到好,很多人覺得她兩個話多,很厭煩她們。但是我常年在外,君希沒有人陪,隻有母妃陪著她,兩人呆著時間久了,難免有點臭味相投。”
宇文麟似乎是在耐心的跟樓兮瑾解釋,樓兮瑾點點頭,剛才她的確有點厭煩曲君希了,但是聽宇文麟這麼一說,她又理解她了。
聽說宇文麟有時候在邊境一守就是三年不能回來,想必曲君希每年過節的時候都特別寂寞吧?是不是這樣,她遇到人,才會特別多的話,有什麼說什麼呢?
不過曲君希跟賢妃很少與宮裏的人走動,隻有大節日的時候,不得不去,她們才會參與。也許是因為她們兩個都話嘮,說話也直來直去不經腦子,被人嫌棄,所以才不跟人接觸吧?
“她們兩個都很少進宮,怕宮裏的女人。因為兩人說話都不是很好聽,所以總是被人嘲諷,又怕被人穿小鞋,就索性呆在府裏,我總覺得她們兩個都憋壞了。”宇文麟像個普通男人一樣,跟樓兮瑾聊著家常。
樓兮瑾抿唇笑了笑,其實她挺喜歡宇文麟這種性格的,做正事的時候嚴肅得要死,平常又很溫和。
“宮裏的女子七竅玲瓏心,我也很怕跟她們接觸。”樓兮瑾笑著,看著宇文麟的臉,心情不自覺的輕鬆了起來。
“其實,我們都能看出你的心情很不好。”宇文麟道,樓兮瑾一愣,然後低下了頭來。
“有時候感情是需要磨合的,你跟三弟認識的時間不久,就成親,難免性格上有些地方沒有摸透,發生矛盾也是正常的,不過要靜下心來好好說。”宇文麟繼續溫和的勸導,樓兮瑾點點頭,眼眶有些濕潤了起來。
“那天你們回去之後,我們就猜到了。皇兄給你戒指是挑釁他,三弟雖然不爭也不勢利,但是也有自己的傲氣,你傻乎乎的還把戒指戴著,他肯定生氣。”宇文麟繼續說著,說完,還不自覺的歎息了一聲。
“對啊,我當時什麼都沒想……我以為跟他解釋,他就不會生氣了,但是……他一生氣,就生氣了很久很久。”樓兮瑾說著,略有些委屈。眼眶紅潤,她看向別處,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長,側臉看起來很美。
“哎……你在燁王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如果他不向著你,你就一個人了。”宇文麟深深歎息一聲,語氣裏滿是無奈。樓兮瑾扭頭看向他,驚覺他居然如此的聰明。
“莊妃娘娘生性涼薄,對三弟都是如此,況且你……當初她還不同意這門婚事,就算現在同意了,也不會是想通了,更不會是接納你。畢竟……她心中有個內定的……呃,她一向跟宮裏的人,也合不來。”
宇文麟似乎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即改口。樓兮瑾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道:“她心中內定的人,是不是叫阿暖?”
樓兮瑾問得很平靜,其實內心已經非常的緊張,有驚濤駭浪在她的心房上衝擊。
“你……知道?”宇文麟有些驚訝,樓兮瑾點點頭,然後道:“我見過阿暖的畫像。”
宇文麟看著她,張著嘴,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你明明知道三弟心中也忘不記她,為何還這樣飛蛾撲火?”他的語氣裏滿是不敢相信,樓兮瑾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