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繃緊手,借著臂上的痛楚,江盈雪倔強地保持著清醒。
黎寒磊嘴角噙起諷刺的冷笑,勾唇,狠狠地道:“欲迎還拒?這樣我或許會更有興趣。”
大手一揮,將床單直接扯掉。
“不!”江盈雪哪裏是黎寒磊的對手,她縮緊了眉,一張小臉皺巴巴地苦著,屈辱感再度湧上來。
她本能地抽刀,胡亂地劃向黎寒磊。
黎寒磊手背和胸口處,突然湧出的痛感驚醒。
他冷眸一沉,伸掌將江盈雪那隻亂揮的手捏緊,看到了臂和胸口劃開的兩條血痕,搶過刀用力地甩了出去。
馬上,江盈雪被他拎起狠狠地甩下了床。
江盈大眼盈滿淚水,卻偏偏以倔強的姿態看著黎寒磊。
她咬緊下唇,一張臉上沒有半絲血色。
黎寒磊大步走來,再次將她拎起,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他眼底裏的戾氣銳利,像無數的刀劍要將她生生刺穿。
屈辱感惹得她咬唇更深,緊緊地閉上了眼。
他會幹什麼?
所有恐怖的鏡頭湧上,她的身體篩糠般顫抖,卻連一聲該有的求救都沒有。
足足看了江盈雪三分鍾,黎寒磊想了各種折磨她的方法,最終在看到那張精致的臉時,泄了氣。
手一鬆,她掉了下去,摔在地板上。
“你該慶幸自己長了張好臉!”他冷哼,簡單收拾自己,走了出去。
長了張……好臉?
江盈雪撫上自己混了冷汗和眼淚的臉,心裏一陣陣地委屈。
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她的身上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吧。
江盈雪跑進浴室,用最冷的水澆洗身體,一遍一遍地抹著身上印跡。
直到身上被搓紅,搓腫,她不得不承認,這種傷害是刻骨銘心的,就算再怎麼洗也無法洗掉。
一直洗到天色微亮,江盈雪才僵著冰冷的身子出來。
屋裏,中年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嚇得她反射性地縮了身子,雙手抱緊滑著水滴的上身。
中年女人還是麵無表情,卻突然恨恨地劃過一眼來,目光比以前更加狠厲。
她沒有多說話,甩過一套衣服在她腳下。
江盈雪抖著身子,用了好大的勁,才換上了那套衣服。
簡單而保守,她覺得心安了好多。
抬頭,滴水的發鋪在臉上,她看起來蒼白憔悴而又狼狽。
她的唇抖了幾次才用啞啞的聲音問出:“今天……幾號?”
本以為中年女人會如以前一樣,對她的問題愛理不理,誰知她竟然開了口:“十二。”
十二,她在這裏竟然呆了三天?
三天!就如一個世紀般,她經受了這輩子最沉重的屈辱和驚嚇,一顆心就此破碎。
江盈雪再沒有問別的,嬌弱脆軟的身子晃了晃,心一點點被撕成了碎片。
之後,黎寒磊像把她忘記了一般,再不出現。
她被帶到了一處破舊的小房子裏,光線很暗沒有窗,白天跟晚上一樣。
每天有人準時送來吃的,中年女人也跟著失了蹤。
而她,頭腦格外昏沉,除了醒來吃東西就是睡,無止境地睡。
到底睡了多久?
她自己都不知道,卻早已習慣了黑暗和昏沉。
每天重複著相同的事情,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
這樣,最好,至少不用在清醒中煎熬和焦灼。
夢想,憧憬,未來,這一切的一切漸漸暗淡,在眼前暈染成無盡的黑暗,她已經看不到光明。
終於有一天,她再度看到了中年女人熟悉的冷臉。
女人一揮手,她被兩個黑衣人架著上了車。
這次沒有蒙眼睛,直接被送到了一處私立高檔醫院。
隻有一名醫生,在中年女人的監控下,細心地為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而後對著中年女人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