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雪!"黎寒磊終於怒呼出來。她這種樣子讓他很不舒服,極端地不舒服,甚至比她明擺著的反抗和辱罵還要來得不舒服。
江盈雪柔柔地看著他,隻將冷笑置於心間。張開的腿慢慢退到他的小腹處,兩手大膽地撩撥著他的身體,對他嫣然笑著:"花那麼多天買我,不用心點怎麼對得起你?隻要你喜歡,我這一輩子都願意賣給你!"既而,轉身,當著他的麵親吻著那張協議和支票。
黎寒磊簡直氣瘋了,他終於發現了她是在諷刺他,也終於知道她在明確地告訴他,聽從不過因為錢!
反身翻起,將她狠狠地推下床的同時搶過支票和協議傾刻間撕得粉碎!"江盈雪,你惡心!"無數的紙片飛舞,黎寒磊披著衣服拉門離開,江盈雪靜靜地坐在那裏,摸一把碎片,捂在臉上,抽肩,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安靜下來,慢慢地穿上衣服。外麵很黑了,此時再回學校已經不可能,想必黎寒磊不會再回來,她爬上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呯的撞門聲將她突然驚醒,睜開眼看到數名黑衣彪形大漢走過來,眼底殺氣騰騰。支起身體,剛要叫,卻看到了韓晴兒那張精致的臉。
她一身白色錦織短裙穿在身上,依舊箍著發箍打扮得高貴雅氣,隻是臉上的那份怒火,將她的這份雅氣消散得無影無蹤。
"把她給我丟下來!"尖利的命令一落下,江盈雪就被兩名大漢扯起甩下。緊接著,兩手被架起,拖到了韓晴兒麵前。
"我說呢,磊哥哥最近老往這邊跑,跟丟了魂兒似的,原來是你!"
韓晴兒似瘋了般左右開弓,啪啪啪地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陣亂扇,嘴裏罵著:"你個狐狸精,陰魂不散,竟然躲在這裏勾引磊哥哥,我打死你,打死你!"
她被打得頭暈腦脹,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痛,舊傷未好添新傷,那痛,無法表達!
打累了的韓晴兒冷臉坐在床上,在那裏細細地喘息,抽出紙怕髒似地擦著自己的手。
她氣憤地瞪一眼麵色紅腫的江盈雪,嘴裏綻開絕情的冷笑:"江盈雪,你以為我是瞎子嗎?早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看著你不對勁,哼,竟然想瞞過我!"
沒有想瞞誰,隻想遠離惡魔一般的她與黎寒磊,不想,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江盈雪軟軟地掛下身體,巨大的痛楚令她無法適應,耳膜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昏花。到底前世欠了他們什麼,為什麼要輪番著傷害她?
韓晴兒見她沒答話,緩緩走過來,兩根指輕輕地掐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嘴裏嘖嘖地歎息:"這副鬼樣子,磊哥哥還會看麼?惡心!"
甩下去,似在對待牲畜般,眼底閃出的全是不屑。
繼續抹著自己的手,嘴角抽出淡淡的殘忍,似在開玩笑般道:"江盈雪,你不知道吧,我小時候很喜歡玩一種遊戲,就是把青蛙捉回來,一點點地剝光它們的皮,然後,慢慢地抽出它們的舌頭、腸子和內髒!"
江盈雪一陣陣地打起冷戰來,腸胃更是不適地扭動起來,連連作嘔。猛轉頭,韓晴兒彎腰與她相對,眼底的殺氣更濃,緩慢地道:"你、要不要、試一下?"
"不要!"江盈雪極力地搖頭。她寧肯被一刀殺死也不要經受這樣的折磨。
韓晴兒得意地哈哈笑起,室內一片毛骨悚然。
笑聲突然停止,她猛然又是一個狠瞪:"你不知道吧,這種遊戲相當好玩!那種把敵人一點一點整死的感覺爽極了!"
身子劇烈地抽搐一下,江盈雪不敢相信這個漂亮溫柔的女人竟然擁有如此一顆蛇蠍般的心!
"當時有人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弄,我告訴他,我以後長大了要當醫生。嗬嗬嗬嗬,沒想到,他當了真,還真的去學醫了,說要跟我一起奮鬥,可笑!"
她的陳述一點兒都不可笑,江盈雪發現自己的心髒已經脆弱到不能承受!
"把她抬起來!"韓晴兒一聲命令,江盈雪頭上忽然罩下一個黑色的布袋被人抬了起來。
被丟上一輛車,然後無盡地急馳,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停下。布袋子被除去,江盈雪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劉家村,正被人推推搡搡著朝山林深處走。
韓晴兒跟在後麵,需要手下的扶持才可以走得穩。走到一處隱密的山澗石涯,她突然揮手示停。
抬頭仰望一陣周圍,嘴角的笑意愈濃,淡淡的目光掃向江盈雪,那種毒是藏在最深處的不外流露的恐怖。嘴角撩開,說出來的話平靜裏帶著殺氣:"這地方山山溝溝的可真多,據說在這種地方死個人就算爛掉也沒有人會發現。"
"你……"她要殺死自己嗎?江盈雪眼底的懼意更濃,慘白如紙的臉上滾動著絕望。韓晴兒說得沒錯,這個地方的偏僻足以掩蓋她所有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