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重重地點頭,黎寒磊給了她最徹底的信任。
韓晴兒滿意地再次窩進了他的懷抱,柔聲柔氣地祈求:"磊哥哥,我們可不可以回去了,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很難聞。"
雖然對她身上的傷很擔憂,一聽她這麼說,黎寒磊還是點了頭:"可以,我們回家。"隻要她開心,他願意做任何事情。抱起她,走出來,餘少為還站在門口,自動退開,看到韓晴兒兩手勾住黎寒磊脖子眼底全是他的模樣,落寞地飄開了眸。
回到家的韓晴兒巴在黎寒磊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兩手勾得緊緊的,嬌柔柔地道:"磊哥哥,我不想進屋,你帶我四處走走吧。"
黎寒磊眼底一片憐愛,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思,抱著她朝山後而去。山後,涯邊,沉澱了他們無數美好的回憶,黎寒磊一時變得深沉,站在涯頂,望著下麵已經長得密密麻麻的野藤,嘴角抹上了笑。
韓晴兒不滿地噘起了嘴,身體往裏縮著,不解地開口:"磊哥哥,怎麼想到來這兒呀。那涯好高,掉下去會摔死人的。"
"怎麼會,我們不是摔下去過一次嗎?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韓晴兒眼底飛過一片煩躁,還是不敢往涯下多看,隻將黎寒磊摟得更緊。
"以前的事你還記得嗎?"眉角壓下,是無盡憐愛。
"記得。"韓晴兒噘嘴不情願地回答,"還不是你掉下去了,我說要去救你,然後自己也掉下去啦。"
嗬嗬,滿足而清朗地笑著,這笑,也隻有在韓晴兒麵前才會展露。
吻一吻她的頰角,黎寒磊的眼裏閃著別樣的柔情與懷念:"害羞了?要當英雄最後卻變成了可憐蟲掛在涯上不上不下的,一個勁兒地哭鼻子。"
"唔……"韓晴兒興趣不高,虛應著還是沒有忘記掛下笑臉迷戀地望著他。
"還有最後一次,我要出國的那天,你還記得嗎?"
"記得。"眉角壓下,韓晴兒的情緒一時低弱起來,唇咬了咬。
黎寒磊取笑般壓低了臉:"都過去了十幾年了,怎麼還這副樣子?我走那天你眼睛都哭腫了,就像我一輩子不會回來一般。我的車一開,你就往這邊跑,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裏懷念我們一起度過的每一天。"
"可不是嗎?"韓晴兒很享受這種被他的氣息環繞的感覺,接過話來,"我那天可難過了。"
"那天你都想了些什麼?"
"我……"思緒回到那個不美好的時刻,她不太情願地勉強道,"好多啊。"
"我聽少為說,那天他在涯上找到你,你髒得像個泥娃娃似的,抱緊自己抖成一團,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後來回家竟然一剪刀把頭發給剪了。"
臉色白了白,韓晴兒眼光虛虛地劃開,在黎寒磊看來都是對與他相離的不甘願。就算過了十幾年,她仍無法釋懷這件事吧。
"為什麼要剪頭發?"唇角離她的唇不足五公分,氣息噴在唇角,韓晴兒一陣陣迷亂。隨意地答道:"不想留唄。"
"隻想為我而留嗎?"直到他回來,她才將短發留長,及腰時候,便纏著說要嫁給他。
韓晴兒甜蜜地點頭,渴望般望著他的唇。
"對了,我送給的泰迪熊呢?"
"泰……迪熊?"韓晴兒一臉茫然。
"對呀,走那天你抱得緊緊的,還說看到泰迪熊就相當於看到我,怎麼,忘記了?"
"哪裏會。"韓晴兒艱難地咽咽口水,才道,"我肯定會記得了,上麵刻著你的名字嘛,我放娘家了。"
黎寒磊卻突然把她放下,自己坐在了涯邊,朝她招手:"過來。"看他招手讓自己過去,韓晴兒臉都白了,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涯很高會摔下去的。"
"不會,我牽著你。"
黎寒磊的堅持並沒有得到韓晴兒的認可,她撫額轉身道:"我不舒服,我想回去!"
擔心她的身體,黎寒磊不得不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回到屋裏,張管家麵無表情地走過來,道:"有些太太的舊東西今天傭人們清理了一下,有幾樣不知道太太還要不要。"
說著,把幾樣東西拿了過來。
韓晴兒隻看了一眼,便把臉撇開:"都沒用了,拿下去丟了吧。"
"是!"
張管家轉身要走,黎寒磊掃了一眼,突然叫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