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的身體有沒有被餘少為碰過!"用力掐緊她的腰,似乎要將餘少為碰過的那個地方的肉生生撕下。江盈雪一陣陣吃痛,語氣都不穩,忍痛搖頭:"沒……有……"
身體突然一鬆,黎寒磊出人意料地放開了她,用力甩著滿頭墨黑不齊的碎發,抬頭,朝上籲幾口氣,把手插入衣袋,努力平息著心頭的火氣。
江盈雪揉著痛處,以為他會如以往般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哪知,他突然拉開了門,走出幾步甩出一句話來:"記住,任何人都不能碰你的身體!"
他走了?
回過神來,江盈雪發現自己獨自一人被留了下來,黎寒磊的影子早就不見。
就為了一句話親自折回來找她?江盈雪被黎寒磊的霸道徹底征服。
這個男人……
抱著身子,這才微微感覺到冷意,他剛剛的氣場太強,早把她嚇壞了。其實,他不回來進行這次專門的提醒,她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奉出。
她算是個保守的人,無法在接受了他之後再接受別的男人的身體。就算看開,怕也要等到好多年以後吧。
一切似乎平靜下來,江盈雪很快搬出了餘少為的別墅,在貧民區租了一套廉價房,除了照顧林敏敏就是用心地找工作。
雖然黎寒磊並未撤去為林敏敏治病的錢,但她也知道,這份錢是要還的。當然,還有迫在眉睫的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林敏敏和她的生計問題。
不過,上天似乎特別地眷顧她,在一家小超市裏,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職位。收銀員兼管理。店子並不大,隻招她一個人,店主在問了她一些情況後點頭,竟然給她三千塊錢一個月。
江盈雪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想著林敏敏馬上就要出院,還需要大把大把的開支,她沒做多想,點頭同意。
工作並不複雜,人多的時候收錢,沒人的時候理貨。小超市開在不起眼的地方,並沒有多少人光顧,她閑不住般對貨架上的物品理了又理,拿著抹布把東西擦了又擦。
老板每天來一次,基本不過問營業額,直接進入裏間,一呆就是數個小時。那裏麵江盈雪是不被允許進去的,連打掃都不可以。
有時,老板還會帶人來,也是在裏間聊。江盈雪天生不喜歡探人隱私,初出社會,並不懂得多少,理所當然地認為老板在談生意,跟自己無關。
這種悠閑又舒適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她已經工作了一個月。老板準時地給她發了工資,江盈雪捧著幾十張自己辛苦掙下的粉紅票子,眼淚一陣陣地冒。
林敏敏已經出院大半個月,每天隻能苦哈哈地吃著清淡小炒,江盈雪早就自責不已。想著從今天起終於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一張臉又笑開來,有如初綻的雪蓮。
不遠處停下的一輛黑色越野車裏,露出一張帶了刀疤猙獰的臉,邪肆的目光已經鎖了她很久,很久。
同坐在車裏的店老板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指著櫃台前的江盈雪道:"這是我們店裏新招的營業員,人長得漂亮,少話,單純,不會出問題的。"
梟闊禮微微地含首,幾根長指撐在下巴,依然沒有離開江盈雪的身體。
為了這個女人,他和黎寒磊結了仇,還損失了很多,沒想到……
和黎寒磊的仇還沒有結,和這個女人的賬,也該算一算。
他抬身,滑下車,大踏步朝小超市裏走。
"歡迎光臨。"江盈雪禮貌地打招呼,抬頭,卻慘白了一張臉愣在了那裏。
梟闊禮?
她的腦海中浮出無數淩亂的畫麵,畫麵中子彈橫飛,血液飛濺,身體傾倒死亡……
"救……"
尚未來得及喊出,嘴已被封住,人被梟闊禮扯著,幾大步拽上了車。
巨大的拋力撞得她的手臂發痛,江盈雪反應過來要拉門跳下去時,車子已經啟動,速度極快,迅速衝上了公路。
他……要帶自己去哪兒?
看著滿目陌生的畫麵,江盈雪害怕得顫抖了身體,對著梟闊禮就是一通吼:"快放我下去!聽到沒有,放我下去!"
反光鏡裏,映出梟闊禮猙獰的麵孔和歪起的唇角勾上的那抹邪肆的笑。
她抬身去拉他的手,試圖製止他的動作,他一用力將她狠狠地摔了回來。身體撞在椅背上,散了架般地疼。她顧不得痛,一心隻想快點離開。梟闊禮的手段她見識過,冷酷無情,根本不把人命當命,這一想法湧上來,她已經怕得臉如紙白。
林敏敏還在等著自己,她一定要回去!
"快停車!"
她越是呼喊,車速越快,無數風景從眼前飛躍,隻是一閃而過。這種車速……
江盈雪咬牙,她看到了一片青草斜坡,那是唯一的希望。
車門未鎖,她使勁一拉,身體探出,一躍……
梟闊禮沒想到江盈雪竟然會如此不顧命地跳下去,長長的疤痕拉出錯愕的扭曲,一個急刹停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