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磊沒想到她竟然會笑,氣提將她拎起,狠狠地摔在沙發上。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梟闊禮,竟然敢跟著他跑,江盈雪,你有種!"他咬牙一聲聲控訴,江盈雪不願意承認般搖頭。
她根本不知道梟闊禮聯係方式,怎麼可能給他打電話?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跟他聯係的,梟闊禮,是她最不喜歡的人!
隻是,黎寒磊根本不知道這些,隻會一味地責怪她。
身上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臉上的笑始終未變,她淡淡地看著火氣騰騰的黎寒磊,笑意裏摻雜著挑釁和諷刺。
黎寒磊更加憤怒,扯著她的發將她拉進了休息室,直接甩向浴室。緊接著,冰冷的水澆下來,衝刷著她的身體。
江盈雪被冷水衝得難受極了,她卻還是那副笑臉,極度虛弱地出聲:"何苦呢……很髒了,是……衝不幹淨的。"
"你也知道!"黎寒磊將她甩進了浴缸,冰冷的水積聚在浴缸裏,很快盛滿。江盈雪冷得全身打顫,黎寒磊用力地在她身上抹著沐浴露,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的皮膚泛起一片紅痕,傷痕累累。
發泄夠了的黎寒磊終於甩開了她,怕髒似地遠離,站在浴室門口吼:"給我裹好浴巾起來!"
江盈雪的身子朝前撲倒,鼻子和嘴都浸到了水裏,像沒有聽到一般。她想死了,決定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窒息。
黎寒磊起先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準備離去,卻看她一動未動,心猛烈地揪起,瘋了般將她扯出水麵,甩在地板上,撞門而去。
辦公室已經收拾一新,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黎寒磊單手撐下巴,一雙鷹眸裏盛滿了煩亂。
桌上堆滿了各類文件,他一撒手,再度打落地麵。
就這樣將江盈雪甩下,他覺得她的身體肮髒得讓人惡心,根本連碰的心思都沒有。雖然給了梟闊禮重創,不僅搶回了黃金通道和黃金,還占有了嫋闊禮的石油礦井,但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好像最重要的東西被人弄髒了,再也無法複原。
清潔人員輕手輕腳地走向休息室,進去打掃。
馬上,裏麵傳來了尖叫,黎寒磊的心一挫,什麼也不想拉門衝了進去!
江盈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浴室裏爬了出來,身上穿著簡單的浴袍,站在椅子上輕輕地打開了窗戶。
她這是……
要尋死!
眼看著她慢慢地赤腳站上窗戶,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麵,黎寒磊的心揪得更緊。想上前卻一扭手停在了門口。
他的東西,既然髒了……
就應該丟棄。
"小姐,不要啊!"清潔工嚇得直吼。江盈雪緩緩回頭,看到了黎寒磊。
她淡然而笑,是最絕望最絕望的笑容,慘白如謝落的花瓣……
要死了,再麵對黎寒磊,似乎不那麼困難。死之前,她隻想做最後一件事。啟唇,她悠悠地呼喚:"小石頭哥哥……"
心一緊,這一聲呼喚像一把銀鉤勾進了黎寒磊的心房,他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在她起身縱落的最後一刻伸臂……
江盈雪以為自己會垂直落下,以為馬上就可以進入天堂,她甚至做好疼痛的準備,甚至已經開始呼喚父母的名字。
腳踝一緊,美好的天堂離她遠去,身體被人提起,馬上落入懷抱。
"你是誰?江盈雪,你是誰!"黎寒磊瘋狂地搖動著她的身體,江盈雪綿軟虛弱地暈開了一點點笑,什麼也沒有說,暈了過去。
江盈雪悠悠醒來,發現自己還活著,諷刺般閉眼綻開無奈。熟悉的背影在清晨光芒的暈染下如紮了一圈光環,美得不真實。
她知道,那是黎寒磊。
微微動了動,黎寒磊馬上意識到了她的清醒,轉過身子,炯炯的目光射得快而急切。大掌用力握上了她的手,問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是誰!"
心微蕩,迅速冷卻。江盈雪勾唇嘶啞卻堅決地道:"我是江盈雪,你忘了嗎?"
"你昨天叫了什麼?"
"昨天?小石頭哥哥啊。"她答得輕淡,不看他,目光蕭然平靜。黎寒磊的掌卻握得更緊:"他是誰!"
"他……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是我以前的同學。"閉眼,不想看他的臉,更不想探他的內心。一副肮髒的身體如何能再承受曾經的愛。更何況,她的小石頭哥哥早就死了,死在了心裏。
掌突然一鬆,捏痛的手得到了自由迅速滑回了被中。黎寒磊迅速離開了她的床榻,打著電話走了出去。
不久,郭子幕出現,望望床上的江盈雪,道:"江小姐,我們需要換個地方。"江盈雪被兩個女人扶了起來,披上衣服上了車。
一路馳行,在一處高檔住宅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