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護小姐!"後麵鑽出了保全隊長,邊掏電棍邊喊,馬上,更多的聲音響起,保全人員歪扭著倒下,江盈雪這才明白過來,剛剛的響聲是槍聲。
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拉一下保全的身體,血水順著他們的胸口流出來,每一槍都精準地沒入心髒。
"好久不見哪!"粗戛的聲音響起,黑色的槍洞對上了她的頭。江盈雪嚇得不輕,腳一軟坐倒在地,看到了梟闊禮的臉龐。他那臉上那條疤許是過於興奮的緣故,紅得格外刺眼,就像一隻染了血的蜈蚣,隨著他猙獰的笑越發恐怖,幾乎扭動著要爬起來。
他一隻手握槍,眼睛撇撇那些早已倒下的保全嘿嘿笑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江盈雪氣得直喘氣,她雖然知道跟這種殺人魔王講理是沒用的,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他們身上連槍都沒有,你為什麼要這樣!"
"死到臨頭了還替別人出氣,好好想想黃泉路上怎麼過吧。"梟闊禮冷哼哼地說,道明了來意。
江盈雪的臉色愈發地白,以前梟闊禮找到自己無非是針對黎寒磊,這一次,他的矛頭竟然指向了自己。
"你把我殺了又能怎樣?"她垂眸,心裏其實怕得要命。一個人當真正麵對死亡時,才知道生命有多麼的貴重。
槍口對著她的下巴戳了戳,最後頂上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高,梟闊禮嘖嘖地歎惜起來:"這麼漂亮的女人,死掉了真是可惜啊。要不是我兒子在別人手裏,還真舍不得。"
"你兒子?"江盈雪謹慎地盯著他,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梟闊禮伸手捏上了她的下巴,不斷地咂嘴:"真是可惜啦。不過,隻要我兒子能夠平安,殺再多人又有什麼關係!"他的眼底閃出邪惡,一如既往地邪肆。
"你兒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忍住強烈的懼怕好半天才問出來,黑色冰冷的槍洞對準的感覺很差,無數的汗毛豎起,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上。
"要不這樣也可以。"他敲了敲槍把,一點也不著急,"你跟我睡,給我生孩子,我就考慮放了你。"
"不可……能!"她倔強地拒絕,梟闊禮,光聽著他的名字她就反感,怎麼可能跟著他?
"呸!"梟闊禮顯然對她的拒絕生氣了,狠狠地啐一口,罵了起來,"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老子看得上你算你運氣好!有大把的人巴著想上老子的床,給老子做女人,生孩子!"
他一把推倒江盈雪,江盈雪的身體觸到冰冷的死屍,手摸到了一把血。她顫抖著身子想尖叫,卻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不管怎麼說,老子對你還算有些感覺,還真舍不得。"他大方地在她臉上抹一把,眼底流露出來貪婪,"可惜,有人要你的命,我沒有辦法。"
江盈雪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的同爬起來就跑。她跑得毫無章法,隻聽得身邊不斷有子彈飛過,呯呯的聲音不絕於耳。
抱住頭,她跑得更凶,嘴裏大叫起來:"黎寒磊!"
"沒用的!"梟闊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堵住了她的退路,大手輕易地箍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扳了回去,"看吧,現在所有人都是我的,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打成篩子。"
對麵,圍成半圓的,都是戴了黑色麵罩端著衝鋒槍的黑衣人,麵無表情握緊了槍對著這邊。
"怎麼樣?這麼大的排場來送別你。"他嘿嘿笑著,有不少人陸續從背後撤過來,有個頭領一樣的男人恭敬地立在他麵前:"老大,沒有發現黎寒磊的黃金通道地圖。"
"媽的!"梟闊禮生氣極了,箍著她的力度加了好多,"說,他的通道地圖在哪裏!"
"我不知道。"江盈雪如實回答,黎寒磊跟工作有關的事情從來不會跟她說,也不會讓她看見。
"那小子這麼看重你,把你藏得這麼好難道僅僅是為了金屋藏嬌?老子就不信了!"他當然不信,在道上混的人,誰會把一個女人看得這麼重?他到來除了殺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找出黎寒磊的金礦址和黃金通道,以報之前的仇恨。
"繼續找!"
"老大,耽誤太久怕……"
"怕個鬼!"梟闊禮狠狠踹一腳麵前提反對意見的手下,扭歪了嘴,"給我搜到為止!"
"這個女人?"
"哼,有點可惜,但老子這回真的沒辦法!為了我的兒子作想,來人,把她拉過去殺了,這麼水靈靈的,老子還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