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級會所。
江盈雪麵對著豪華而曖昧的燈光,很不適應地皺下了眉頭。旁邊的傭人小聲地道:"少夫人,還是別去了吧,少爺就算醉了也有人送回去的。"
"那哪行。"江盈雪捂捂鼻子,被濃重的脂粉味弄得很不舒服,但還是朝前走。剛剛韓宇峰打來電話說他在這裏的包間裏陪客人,喝醉了,她不放心,親自趕了過來。
傭人免不得要誇讚她:"您和少爺真是情深啊,他總擔心您受傷,您擔心他吃苦的,讓人羨慕呢。"江盈雪苦苦地笑了一下,抬頭看到了包廂的號碼,點頭道:"就是這裏,你下去讓司機過來,我在這裏陪他。"
傭人離去,她這才推門。
悠暗的燈光下,迎麵是一張鋪了雪白被單的大床,室內簡潔幹淨。江盈雪踏進去,輕輕呼喚:"宇峰哥,宇峰哥?"
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莫不是醉得太厲害,進到洗手間去吐了。挺著半大的肚子,她越發圓潤的身子移進來,臉也比以前圓潤,透著健康的紅。緩緩走向洗手間,燈光叭一下大亮,她轉身,看到了從身後走進來的人,一時血液凝滯。
"雪兒?"黎寒磊目光深邃,鎖緊了她的身子,"如果我不說韓宇峰醉了,而是說我醉了,你會不會來?"
"是你打的電話?"再笨的人都已明白過來,江盈雪的眼底閃出了不悅,明顯地映入了黎寒磊的眸。
"是的,是我。"她的表情告訴了他一切,他的心痛得無法抽離。
江盈雪立刻冷上了一張臉,指責起來:"黎寒磊,你喝醉了應該找韓晴兒,而不是我!"她的怒火一半來自於黎寒磊的欺騙,一半來自於自身。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他麵前,無疑於在提醒自己曾經的不堪。
她尷尬極了,快步走向門口,想越過他離去。黎寒磊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快一步握緊了她的手,順手將她摟進了懷裏。
"雪兒,不要離開我!"他把頭埋進了她的頸間,江盈雪的身體僵在原地,有片刻的不清醒。不過,她馬上意識到了兩人的關係,連忙把他推開。
"你搞清楚,我現在是你妻子的大嫂,你更是我……姐夫!"
江盈雪的提醒讓他閉緊了眼,不願意承認更不願意放手,他倔強地扭緊了她的臂。
"雪兒,我不管這些,我不管!"就算是畸形的愛戀,他也要堅持下去,每夜對她的思念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就算天塌下來,他都要擁了她。
他霸道地吻了下來,江盈雪不斷掙紮,眼淚叭叭地流下來,隻能在心裏痛苦。她已經夠亂夠髒,為什麼還要給她加上不貞的罪名?
黎寒磊全然不顧她的反應,將她推倒在床,覆上去撕扯她的衣服。江盈雪緊張地捂住了腹部,祈求般流著淚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斷地低吼:"不要,不要碰我,否則我會恨死你的。"
手一鬆,黎寒磊蹙緊的眉宇間染了痛苦之色。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江盈雪終於找到救星,叫了起來:"快,快救我!"
她的這一聲呼終於將他再次激怒,黎寒磊毫不容情地撕爛了她的衣服,根本不管她的尖叫,她的祈求,還有她的威脅。
她的耳邊響著黎寒磊的聲音:"雪兒,回來,隻要你回來我什麼都不會計較,求你回到我的身邊。"
能回嗎?能回嗎?
眼淚嘩嘩地流著,就算她想回現實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她隻能不斷地吐著低音:"黎寒磊,我恨你,我恨你……"
"如果真是那樣,我寧願你恨我……"他賭氣地低喊。
門外,突然加入了別外一個聲音,江盈雪的身子一僵,惶恐的看向門口。
"雪兒,你在不在,雪兒,你怎麼了?"門呯呯被人用力地撞擊著,韓宇峰的聲音不斷地透過來。江盈雪臉色煞白,她能想象到此刻若韓宇峰看到這樣的情景會是怎樣的反應,他對自己夠好了,而她……
"不要,放開我!"她激烈地掙紮起來。黎寒磊根本不顧外麵震天響的敲門聲,而是再度祈求地道:"雪兒,跟我走!"